第四十四章，挑拨(3/3)

箕子徒然睁眼，鼻尖闷哼，：“不管当年先王是否留下了口谕，都不能成为我等不忠之理由，先王留下了那样的口谕，那是他病重犯糊涂了。明君不是天生的，周武王姬发，他也不是天生的英明，你们谁能保他日后不犯浑？”

萧莫不以为然道：“箕王可知，之前孟津观兵来了八百诸侯，民心所向啊……大王宠佞臣，制炮烙，暴行失德，惨无人道，天下举义，早晚会讨伐暴政，周武王以志仁伐至不仁……”

：“那又如何？”箕子恶狠狠看着萧莫，：“就算死，萧莫你也是我殷商之鬼魂，武王再得人心，也不会把你萧氏三代祖坟迁移周国，世人都会记得，你萧家乃是我大商的萧氏，是上祖先王祭天奏乐赐封之贵族，萧莫你莫忘本！”箕子对萧莫此番来意气愤不已。

微子和比干见箕子如此气愤，看着被怼得哑口无言的萧莫，比干安抚道：“王兄别急，萧老也是一番好意，堪忧我等后世前途。”

：“好意？”箕子不悦拉住比干，：“你可是我大商丞相！如此悖逆之举岂能苟同？”

萧莫悲愤道：“箕王叔可知我萧家如今是何模样？方才老夫前去探望小侄，如果不是昏君放纵南华，削我箫家氏族权力，南华何以如此放肆？我箫家如今门庭冷落，侄女瘦若柴骨，纣王何曾看在祖宗份上怜悯过？”

箕子冷冷叹气，将萧莫拉起来，：“萧老，事已至此，不宜积怨成疾，大王这些年处事却失德行，我等到底是臣子。”

萧莫拉住箕子的手臂，：“箕王叔是要老夫眼睁睁看着我萧家就此没落，坐视不理，徒增昏君恶习，让更多贤良后人成为冤魂吗？”

微子和比干震撼思索……

箕子唏嘘哑然，片刻后，甩开萧莫的手，：“本王觉得空气有些浑浊，回府透透气，萧老最好好自为之，莫要让我等难做。”

箕王拂袖而去，表情凝重。

微子捡起地上盟书细细审阅，比干拉萧莫坐下道：“王兄向来固执，你也是，事前也不先与说道，事关重大，倚老卖老对王兄可不起作用。”

萧莫看着箕子阔步离去的背影，：“箕王他会不会……”

微子收好盟书道：“萧老可放心，箕王叔他虽气愤，但还不至于不顾我等性命，稍后我和比干王叔自会劝解。”

比干瞪着萧莫许久，想起了儿女，：“如今，‘希儿’与’片儿’均在晋东，又迎贤妻身怀六甲，如若我等叛变，不但有恐不能为后世另择明君仕途，还可能引火烧身，萧老觉得此举还可行否？”

萧莫瞪眼道：“君乃臣之灵魂，臣乃君之弘股，希尔与片儿不该侍奉昏君，大王为南栗亲赐大婚，迟迟不召回王后所出两位王子，如今宮中只留两位唯诺子世，难道丞相还指望大王后世英明吗？”

微子点头道：“我等虽是亲王，屡遭大王打压，手中无权，只怕就此了无余生了。”

萧莫道：“老夫也食殷商俸禄，亦不愿成汤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但是大王德行残暴，打仗他还行，做一国之君他委实不配，将昏君拉下马，亦是为救我大商百年清誉，不得已而为之！老夫与武王请此盟书，除污除垢后，武王愿将殷商交于三亲打理，此法才是救国之大义，让周军为我殷商扫去昏君奸臣，方能清除污浊，还我成汤盛世！”

比干和微子屏息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