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启(2/3)

“嗯？”男子眼睛受过伤，周围有火烧过留下的疤痕。

牛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说不出话来。对话就这样没有了下文。

精瘦男子也不问，而是把头转向他的女人，说：“牛祭师说过了，明年不会有我家了。”

“这样呀。”女人话不多。她看着情绪低落的牛四，目光里充满了怜惜。

“娃，没吃饱？”

牛四摇摇头。

“那娃生病咧？”

牛四还是摇摇头。

女人走过来，把牛四抱到怀里，给他唱起了歌谣：

大地的神嘞，你把绿草赐给牛羊；高山的神嘞，你把树果赐给鸟鹰；人族的神嘞，你把血液赐给幼小的后人……

天黑，寨子里的人都回到木棚子里，微弱的火光只能照亮棚内的方寸而已。

只是牛四心里实在堵得慌，找了个拉肚子的借口走了出来。寨子里只有一条路，连接着寨子里的二十几户人家。寨子的另一侧，是灯火通明的妖族地区。通亮的火光照射到寨子路上，牛四背着亮光走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寨子的边缘。

四周都是幽深的密林，牛四一个激灵，心知自己走远了。

就在这时，星罗棋布的夜空中突然划过一道似有若无的白光，从遥远的天际边划过，投射到了牛四所面对的那处密林里。

牛四看到有什么东西闪着白光，落到了不远处的密林中去了。

好奇心驱使着他前行，牛四回头看了看，见没有人，就越过小路，走进了密林中。

地上安然躺着一快泛着白光的石头。牛四弯腰，正准备把它拿起来，伸出去的手却没有摸到东西一样，在地上抓空了。

其实也并没有抓空，因为牛四感觉到那块泛着白光的石头好像进入到了他的身体里面去了。

“咕噔。”

牛四只觉得耳边一声轻响，整个身体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啊，痛！好痛！”

“啊，啊！”

倒地声立时响起。

……

牛四在那天深夜才被家人发现。母亲认为他可能太累了，让他躺在家里休息。看着空无一人的家里，只有牛四自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是的，他感觉自己体内“长”出了一块土地。

暗暗潜下意识，牛四来到这片混沌的地方。空间中到处悬浮着黯淡的颗粒物质，在土地的中心部位，那个泛着白光的小石块静静的放置在地上，随着白光闪耀一次，脚下的土地就呼吸一次一般。

他不知道这个东西在星空万族中，被称为“丹田”。

现在牛四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饿，以至于他不得不爬起来找东西吃，可是家里基本没有储粮。他只得跑到林子里去找那些野果子吃了。牛四站起来，往密林中跑去。

林中寂静无声，偶有半人高的鸟兽在林间跳跃，不时用它那尖细的眼睛盯着牛四。

牛四远远看着，心里惊惧万分。他谨慎的爬上树，将拳头大小的紫色浆果摘了下来，速度剥皮，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紫色的汁液敷在他的嘴上，牛四感觉自己饿极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吃起来。远处看去，牛四身上似有白色的雾气在腾起，风声在他身旁律动，他只觉得身体好像在冒汗，但又舒爽异常，充满了力量。

只可惜，不一会儿，整整一颗树的紫色浆果就被吃完了。牛四咂咂嘴，显然是没有吃够的样子。

“嘎！嘎！”怪鸟扇着翅膀滑翔过来，在牛四周围的书上转悠。牛四心里害怕，但是身体里却有一股子翻腾的热气。看着跳来跳去的细眼怪鸟，牛四索性从地上拿了块坚硬的石头。

怪鸟又是“嘎嘎”怪叫两声，牛四警惕。果然，那怪鸟趁着飞到了牛四身后，突然就向他扑过来。

牛四能感觉到身后这只怪鸟张开了利爪和尖喙，正快速地扑向自己。他立刻转身，一股热流从腹部涌上手臂，整个人包围在白色的荧光中。他右手猛地一扔，那石头像是被巨力弹飞的一样，“咻”的一声飞射出去。

“嘭！”

怪鸟以一个扭曲的角度被打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