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朝往事(1/2)

“我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

“索比斯能登上内务大臣的高位，不是因为他能力有多强、有多被皇帝信赖，而是因为他的存在是所有当权者的妥协，是一切选项的折中答案。”

“他的上台，是两大家族付给他的报酬，也是对他的投资，更是他背后那只推手筹谋许久的计划。”

“他的前任科勒克马兹则相反，是能力极强、深受皇帝信赖的执行者，所以他现在专门为皇帝处理最麻烦的事情。”

萨伦伯格是这样评价他的。菲奥娜听得出，他毫不掩藏了自己对索比斯的不屑。尽管萨伦伯格经常会流露出这种不屑的神情，他看不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从不与人为善。正如同他在帝都的所作所为，口中说着不想与贵族为敌，做起事来却百无禁忌。

塞纳河日复一日地静静流淌着，追寻涅普顿钟楼十二声钟响，萨伦伯格领着菲奥娜通过慢悠悠的渡船来到了东区。这是帝都乃至全大陆最繁忙的所在。

坦布尔港口，以此为起点和终点的航路遍布大陆，帝都号称万城之女皇，而这座港口则是女皇头顶的王冠，璀璨夺目。

菲奥娜站在离港口远处的废弃炮塔上俯视着吞吐商品的港口，她也感到了震撼。千万条运载着各国商品的船井然有序的进出港口，紧张忙碌的工人正一刻不停地卸下船上的货物，千奇百怪的货物堆积成山，不断有驾着马车的人将这些货物拉进帝都城里。

菲奥娜一跃而下，只见萨伦伯格正蹲在炮塔的石阶上，他正全神贯注的用铁丝打开这扇生锈的铁门，钥匙孔中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

“你踹开它不就好了？”菲奥娜双手环绕胸前，靠在墙上，看着依旧禁闭的大门，带着戏谑的语气道：“你对它可比对我温柔多了。”

“如果我不选择成为一个剑士，那必然是当一位私家侦探。你见过私家侦探会用野蛮粗暴的办法去办案吗？”萨伦伯格反驳道。

一刻钟后，萨伦伯格恶狠狠地踹飞了铁门。

灰尘散开后，萨伦伯格掀开地板，看到了一排老旧的铁制阶梯，被锈蚀得很严重。萨伦伯格先把手伸进去，感受着空气的流动，随后一招手，自己则也蹑手蹑脚地下去了。

下到最底层后，是一条花岗岩铺就的通道。萨伦伯格踩了踩脚下的石砖，警惕地环顾四周，他道：“前面应该就是拍卖行了。”

“你没来过吗？”菲奥娜也感觉到了不远处的旺盛生机。

“看过地图。”萨伦伯格回答。他需要以王冠找寻到那群斩断他的手臂的人，考虑到从拍卖行的正门进去，很容易被敌人潜藏在四周的探子发现。所以找到了这条几百年前修建的地道。

古老通道内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偶尔还有两三只蝙蝠打头顶飞过，两人走到了通道尽头，它的出口是一块重逾千斤的石板。

萨伦伯格半跪着，一只手抄进缝隙里，微微用力，石板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慢慢升起，亮光透了进来，灰尘簌簌落下。菲奥娜见状，挥手吹散了灰尘。

萨伦伯格单手举起了笨重的石板，他礼貌道：“请吧。”

贝克曼拍卖行。

贝克曼拍卖行位于帝都东区，原本这里是属于一位离经叛道的年轻伯爵——艾尔多安。所有的贵族都居住于南区，只有他刚继承了爵位，别出心裁，任意妄为，在这里修建了新的府邸，这样的人自然结局也不会太好。艾尔多安英年早逝，这里废弃之后就被富商收购改建成了拍卖行。几年前，拍卖行周转不灵，多亏了一位神秘人士注入资金，又从海上运来了一大批珍贵的物品，才让拍卖行转危为安。

这次拍卖会的场地，是原伯爵府的舞会大厅。

大厅底层是昂贵枫木铺就的地板，这些枫木出产于埃蒙北方两个行省的糖枫林，这些枫木相比其他地方纹理更细致，色彩更亮丽。为了增强抓地力，防止滑倒，伯爵以及现在拍卖行还曾配备了大量的树脂，涂抹在地板表面，反射出的灯光，让大厅更加明亮。大厅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