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雪奇遇(2/3)
毛病,真是老了啊,老了。”“您不老,只是陡然遭此不测,心里悲痛而已,将养些时日就好了。”武定说着向武安使个眼色,让他也帮忙开解劝慰。
“是啊,你就好好休养。”武安干咳了一声说道:“养好了身子带着我们兄弟继续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建功立业,建功立业……!究竟建的谁的功,立的谁的业。想我公孙家世代征战,如今七个儿子战死疆场,满门老幼尽遭屠戮……。”公孙石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伯父,您别太难过,当心伤口迸裂。”武定看到公孙石紧握双拳,脖颈间青筋暴起,起伏的胸口渗出殷红的鲜血,赶忙劝慰道。
突然公孙石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武氏兄弟大吃一惊,将公孙石扶正,平躺在羊毛毡上。武定轻轻剥开公孙石的囚衣,身上竟无一处完肤。寒冷的气候里伤口虽不致化脓腐烂,却也久久难以愈合。绽开的皮肤下翻出紫红色肌肉,触目惊心。胸前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不断流出血水,武定拿过一块布轻轻擦拭,可是血却越流越多。
“血止不住了……”武定下颌颤抖的说:“看来只能……,只能……”
公孙石“嗯”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胸口,便不再说话,转眼望向西北,脸上木木的竟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您忍住了。”武定眼含泪花的将一柄火红的弯刀慢慢贴向公孙石胸前的伤口。这时,忽觉大地微微颤抖,一阵轰隆之声由山后传来,初时隐隐可闻,转眼间便震耳欲聋。遥遥望去只见白雪皑皑的西边山头立着几匹马。
“布阵”武安慌忙喊道。
“不要慌。”公孙石镇定的合上衣服说:“向东退。”
武安背起公孙石走在前面,武定带领队伍迅速向东撤退。东边是一道峡谷,峡谷窄而长,仅可容双骑并排同行。武定指挥队伍守住峡谷东口,料想对方不管有多少兵马,也须成列进谷,并排不过两人,可以说是易守难攻。正当众人准备妥当,操戈以待之时。只听一声清啸,西边山头上的马匹奔腾而下,如决堤的洪水般漫下峭壁,直奔谷口。看的众人目瞪口呆,谁也没见过能在冰雪覆盖的绝崖峭壁间奔走如飞的队伍,心中不免畏惧。正当众人脸色铁青的看着这群洪水猛兽呼啸而至时,他们却在谷口停了下来,两军隔谷相望,只见对方全身黑衣,连马匹都是一色的黑色皮毛,列成三百人的方阵,整整齐齐,排在峡谷西端的空地上,白雪映衬下更显严整。
“公孙将军真是用兵如神啊。”只见黑色方阵中一个白衣少年骑着一匹白马徐徐!向前,走到谷口,四下看了看地势说道:“真想领教一下将军的本领。”峡谷长约二里,但少年轻飘飘的几句话却似从头顶洒落一般,清脆响亮,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阁下过誉了,鄙人老朽残躯,远道至此,早已劳累不堪,怎敢领教贵军虎威?”公孙石昂首立于山头,胸口鲜血汩汩而流,但这几句话喊将出来声音洪亮有力,虽言辞文雅,却叫听者如闻雷霆之威。
“公孙老将军误会了。”那少年一手持缰,端坐马上,任由白马在阵前来回踱步,“在下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谒将军,然观将军排兵布阵守险扼要之法,实令在下叹服不止,一时技痒,故口出无状之言,还请将军勿怪。”
方才几句话说将下来,加之胸口血流不止,公孙石早已神卷力乏,再无半点力气,便倚石而卧。
“说的好听,请问尊师姓甚名谁?”武安粗声喊道:“领着全副武装的骑兵在阵前耀武扬威,还说是来拜谒,本将军可不信。”
“哦?阁下也是将军?”那白衣少年语带戏谑的问道:“不知阁下是什么将军?”
“我……,我是偏将军。”武安脸一红应道。
“是吗?”白衣少年笑意盈盈的问道:“我只听说有两个姓武的狱吏押解公孙将军向西北而来,可没听过有个什么偏将军,真是失敬,失敬。”说完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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