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正的练胆(3/4)
。”说完老杨就去准备需要验尸的装备去了。新苏苏定了定神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我行,我一定能行。一切准备妥当,新苏苏跟着老杨就进村了,这次并没有驴车,村里的人是不会大半夜出来的,杨师傅也没有准备自行车,他的目的现在显而易见了,就是让新苏苏自己提出调离部门的要求。老杨和新苏苏两个人就这么一人背着一个箱子深更半夜的进了山。这一路新苏苏都快要哭出来了,先不说这乌漆麻黑的山路有多难走,这夜深露重的把裤脚都打湿了。八点出发,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十点他们终于到了乱葬岗。白天人多,也并没有觉得乱葬岗有多么的凄凉与恐怖,可是一到晚上就不同了。横七坚八的墓碑,长满杂草的坟冢,还有零星的几棵树,这个地方真是被与世隔绝了。山里的夏季凉爽的微风本来是让人最喜爱的,可是现在看来却是可恶之极,它就像一双无形的巨手,推动着树影摇曳,不断的扫在那些墓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升起来了,可是偏偏它也来倒乱,月光时有时无。新苏苏好像感觉有无数的眼睛在暗处窥伺着她,从脚趾尖到头发稍每一处都在发麻。新苏苏跟着老杨走到坟的近前,墓碑已经倒了,早上系的红绳还在,桃木钉也没有人动过,就连那只死鸡也在原地。但是坟头土已经被人挖开了,露出里面漆黑的棺材,棺材外有一部分漆已经掉了但是盖子还没有打开,忽明忽暗的月光为这口棺材罩上了诡异的影子。新苏苏还在感慨晚上的月色大刹风景时,老杨就已经迅速跳入坟坑里,真不愧是老法,虽然半夜里取样也是头一次,但是扒棺验尸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回了,可以说是经车熟路了。“还站哪儿干嘛来搭把手”老杨对新苏苏毫不客气,心想这你都不走才怪。新苏苏回过神走到跟前,看着到此时此景倒不觉得害怕了,心里却有些无奈,法医明明是个很高尚的职业,此时看来却像一个盗墓的贼。新苏苏学着老杨也跳了下去,此时棺材盖子已经被老杨推开了一条缝,想必上面的钉子已经被人提前拔掉了,坟坑里潮湿,泥土不但有股发霉的味道还又粘又湿,老杨一用力棺材盖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吱声,盖子被彻底打开了。一股死鱼味劈头盖脸的扑过来,新苏苏胃里翻江倒海,想吐但是忍住了,喉咙里一阵酸。新苏苏知道此时自己不能示弱,她带上手套,往棺材里看,月亮从黑云里扒出脸来,把棺材里照了个透亮,新苏苏的第一眼就对上了尸体那烂的发鼓的眼泡,新苏苏本能的回过头,老杨对新苏苏说“害怕,就回去”,“不,我不怕,你得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新苏苏倔强的回答到,她心里一直在想着我不能怕就是怕也得撑到底。“开始吧”老杨只说了三个字,老杨动动嘴还想说什么,却没发声。
新苏苏的目光再次落到棺材里,死者没有穿衣服这很反常,无论死者生前做过什么出于对死者的尊敬也应该穿件衣服,死者身体已经高度腐烂,这是因为山区里潮湿棺木没有做过任何处理,潮湿的环境加速了微生物繁殖。一般人体肠道内有大量的微生物,主要以芽孢梭菌跟大肠杆菌,这些微生物在吞噬食物残渣的同时也在吞噬人的身体。人活着的时候可以分泌一些物质能够保护本体不受这些微生物影响,保持着一种微秒的微循环平衡,如果人一但死去,那么这种微循环平衡被打破,肠道内的微生物失去了控制而大量的繁殖,首先被腐蚀的是肠道,然后由里向外慢慢的腐蚀,最后就剩下一堆白骨了,皮肤是相对最后腐败的。尸体的腐败程度与环境是密不可分的。而棺材里的这具尸体已经看不出容貌了,白骨隐约埋在一堆发泡的烂肉里,头骨上挂着几块头皮,牙齿部分已经全露出来了,毛发与指甲已经脱落,棺材里淌满了尸水,死者已经发展到了自溶阶段,新苏苏取着样本,在试管上小心的贴着标签,并一一记录着。虽然死者已经过了尸检的最佳时间,但法医们还是可以在死者身上找到些蛛丝马迹。新苏苏看到老杨拿着器械在这堆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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