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凤栖楼(2/2)

两人甚满意，点了壶茶并一些小食。

随着几声鼓声响起，大堂静了下来，一众客人都看向台上，只见一个女子翩翩跃出，丝竹琴声伴随而出。乐声华丽，余音绕梁，女子薄纱裹身，除了关键部位，其余地方都若隐惹现，莹白可见。

女子长发及臀，随着回旋舞步一起甩着，拨撩着男人们的yù_wàng。那腰枝柔韧似柳枝，胸大臀丰，精致绝丽的脸粉黛恰好，是个不能再妖娆的尤物。

只是那五观线条比一般女子略深，大约不是本土女子。

萧尚文因看过几次，还算自在，自顾自饮茶吃东西。言宛却看得目不转睛，等音乐声落，美人退场，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眼风扫到一众男客的嘴脸，直替美人婉惜，

“可惜了这么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尤物，每天都得对着这些嘴脸。”

萧尚文撇撇嘴，

“不然呢？如锦算幸运的，白二只让她献艺，从不作贱她，城里多少豪贵来求都拒了。一个贱籍女子，进了官家连妾都没资格当，最多作通房。她这等色艺，一离了凤栖楼只有被人辗转玩弄的份。”

说到豪贵，言宛想起这城里还没谁“贵”得过萧慎的，于是问道：

“你二叔以前有过……那啥，通房吗？”

“通房”这个词常被福儿挂在嘴边，说得既隐晦又神往。照她这一个多月得来的常识，这里的大家公子娶妻前几乎都有通房，包括萧尚文，只是萧慎规矩严，他没敢放明面上。

见她八卦之火难耐的样子，萧尚文定定看着她，

“你不知道二叔的通房是谁？”

瞧这意思，好像她理当知道萧慎的通房是谁，言宛一边暗暗称奇，像萧慎这般洁身自好的人，居然也有通房，一边将他院里的侍女逐个回忆了遍，发现全是年老色衰的仆妇，没有三十岁以下的女子。

遂道：

“是谁啊？”

萧尚文这才知道她是真不知萧慎的通房是谁，讪讪地本不欲说的，见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才无奈开口，

“其实那女子早不在二叔屋里了。自二叔认识龙姒，便将屋里的婢女全遣散了，那女子如今在祖母屋里侍候。”

言宛不得要领，谢氏屋里有倾国倾城的美人吗？在她眼里，萧慎看上的女子定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见她一脸茫然，萧尚文就知她还没拎清，

“是香蕊。祖母本想让她给二叔作妾的，早早放在了二叔屋里。后来二叔将私存的银钱全给了她，还说作为补偿会为她找户好人家，无奈她哭着不肯，祖母没法，只好将她接了过去……那年我十一岁，这些事半知不懂的，是后来听下人说的。”

言宛傻眼，“原来是香蕊啊！”

萧慎曾经看上过香蕊，着实出人意料，也许正如萧尚文所说，那时萧慎还太年轻，对女人不知挑拣。

这个叫香蕊的侍女她印象十分深刻，因为是谢氏身边的管事侍女，谢氏若有什么吩咐，都是她分派下去的。刚来那会儿，言宛屋里若缺了什么，也是她领着小婢女送来的。

香蕊长得并不美，还算清秀，说话柔声柔气的，举止也得体，让人看着很舒服，符合谢氏的审美观。

她跟萧慎年纪相仿，在这里算是特大龄的剩女了，还不肯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萧尚文看着她变幻的神情，以为她吃味，

“你放心了，二叔不喜欢香蕊，他心里只有龙姒，你如今没有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