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真相(2/3)
的眷顾。当初我落魄至此,你又费了多少苦心,耗了多少口舌去说服靖安侯,才定下了我们的亲事?
可是盛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究竟还为我做了多少!
你怎么那么傻呀!假如你告诉我,我此生也不会一开始就想要避开你……
管沅哭肿的双目已然模糊。
赤红的朱槿花映出红霞一片,令她想起那年新婚夜。
她还记得自己扯下盖头时的心情,不过是失望罢了。
然而此刻,肝肠寸断已不能形容。
他奉旨去了西北大营,庐陵一别经年,便是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
而后的满门抄斩,她只是服毒自尽,而他在边关荒原,又经受了怎样的苦痛?
她不知道,可为什么她一直不知道!
如果她能早一点明白,不管结局能不能改变,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孤独的一个人呀……
可前世的她,却什么也没有做。
前世一败涂地的她,明白得太晚,终究让这一切轰然坍塌。
此生,而此生,她会拼尽全力,一定要挽回靖安侯府灭门的命运,不管结果如何。
这是她前世欠下的债,一笔永远还不清的债……
管洌讶异地看着俯头痛哭的妹妹,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原因,却隐隐明白,那是怎样刻骨铭心的一种感情。
可妹妹自幼在定远侯府长大。至远到过京郊的田庄,那也是大舅母看着的,与靖安侯世子没有任何交集。为何,会对靖安侯世子,有如此深的哀恸?
就如为何盛阳会出现在庐陵。而妹妹会知道他曾出现在庐陵——似乎一切都是未解之谜。
然而如今妹妹悲入骨髓的痛,又是从何而来?
即便知道了此人是天降孤煞的靖安侯世子,又为何悲痛?
仅仅是因为孤煞吗?这不可能。
管洌长叹一声,站起身来,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将那幅精心描绘的画轴放在一旁的梨花树下。静默离去。
情起花开处,泪自无声时。
今年的花朝节,没有往常热闹。
京中势力在经过这一番变故后,已是一片混沌。
武康伯府前院,静谧的桃林之中。挺拔鲜明的背影静坐,孤冷中带了一丝迷惘的情绪。
昨日,他已听闻了她的动静。
她竟然画了出来?
他以为,在火光中那样不清不楚的一瞥,不可能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可她还是画了出来,却为何要在知晓他身份时痛哭流涕?
他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此生已在竭力避免再与她有所牵扯,避免最后她因他而死。
但为何此事的轨迹,会如此出乎意料?
“盛世子。”
一声极平淡的问候在桃林中响起。
盛阳转头。见管洌走来,于是礼貌相请:“原来是管公子,武康伯府的佳酿不错。不如一道品尝。”
管洌并未如旁人般忌讳所谓孤煞,径自在盛阳对面坐下:“敬谢不敏。”
盛阳锐利的双眸微微眯起,揣测不出管洌这一番举动的意思。
管洌却已然开口:“佳酿味道不错,不过我还是更中意庐陵的桂花佳酿。”
“庐陵风水宝地,人杰地灵。”盛阳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不曾察觉眸中的那一瞬缓和。
管洌捕捉到了这一分变化:“盛世子莫非也去过庐陵。否则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盛阳有些意外管洌的追根究底。不过他只当是管洌看不惯随意恭维之人,因而有此一问。
他想说去过。然而此生的他的确不曾去过。
他若说没去过,那放在管洌眼里。岂不就是随口恭维撒谎不眨眼?
盛阳一时间纠结了。
然而他的纠结,放在管洌眼里——
没去过,直接说没去过便罢;去过了也可大大方方谈论庐陵的风土人情。
这种犹疑,只可能是私下去过,却不好同人细说。
管洌意识到问题并不那么简单,只怕妹妹昨日撕心裂肺的痛哭,都是有缘由的。
那么,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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