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2/5)
。”荀攸终归也是久经世事之人,早已习惯了乱世的分别离合,方才不过是一时心闷,才如此情绪外露。此时,听人的话,他也是一笑,驱散了刚刚阴郁的氛围:“那是自然。你想知什么,攸定都言无不尽。”
“那公达不如就从你与你小叔之事说起?”
“……”
他怎就忘了,自己这位好友,有这别于常人的兴趣。
马车到钟府时,两人正谈到钟繇这年在长安新写的几幅字。钟繇书法名满天下,当为一绝,荀攸自然也有兴致品赏,便与人一起下了车。正欲入府,旁处刚好也有一辆马车停在此处,待人下车走来,定眼一看,竟是陈群陈长文。
“荀尚书,东武亭侯。”陈群恭恭敬敬对二人行礼,正欲说什么,抬眼一望,正望见跟在马车后风尘仆仆的护卫,突是意识到什么,连忙歉道,“群不知今日东武亭侯今日方归,车马劳顿,定有诸多事务需安排,多有叨扰,还望见谅。今日,群先告辞了。”
“长文且慢。”荀攸急忙拉住他,“你寻攸至此,定是有要事。又怎可改日再说?”
钟繇也道:“公达所言甚是,公事为重。况繇亦慕先生之名久矣,不如今日先生与公达便在繇府上相谈,正好繇或还能向请教先生些学问。”
学问……?
荀攸暗暗望了钟繇一眼。你不会是因知晓陈群在吕布处任过职,想从他那里再询问些什么奇闻异事吧。
钟繇坦然回望,眸中笑意说明一切。
荀攸与钟繇都这么说,陈群也不便再推辞,况且他今日的确是为急事而来。三人入府坐定,仆人上茶退下,陈群轻抿一口茶,就向荀攸说出了今日的来意。然听完他的话,纵使是对诸事见怪不怪的荀攸,也愣了一下:
“长文是问奉孝?”他暗蹙起眉,心中揣测着陈群的意图。
想来多半是为了礼仪之事。名门,又与诸位大儒交好,对礼仪操守,尤为看重。而奉孝却偏偏最不屑这些虚礼教条,平日里议事论政,也从不在意这些。这些落在长文眼中,应是太过失了分寸。
其实在荀攸看来,礼虽重,但终归乃虚物,恪于己足矣,不必央于人。再加上和郭嘉的交情,荀攸轻咳一声,尽力委婉的为郭嘉说了几句好话。
可惜,这几句话落在陈群耳中意思完全不同。他沉默了半响,又问道:
“主公待郭祭酒,一向亲厚吗?”
“这个……”荀攸轻笑道,“攸私下多言一句,奉孝这性子,怕多半是主公惯的。长文亦知,主公重才,但凡对有能之士,都会委以重用,待之亲厚的。”
陈群点点头,却不知为何,面色更沉重了。片刻之后,他起身告辞。
“长文今日实是奇怪了些。”望着陈群匆匆而去,一直当背景听二人对话的钟繇开口道。
“是有些。”荀攸点点头,不过很快又放宽了心,“互为同僚,总不会有什大矛盾。再加上有主公在,不会如何。”
“有主公在,能有何事?”钟繇重复了遍荀攸的话,却隐隐约约的带着些不同的东西。
他又道:“罢了,与繇何关。来,看看繇之前与你说的那副字。”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的句子,却不知你要将这幅字送与哪位姑娘家?”
“若繇说这幅字是独为你写的呢?”
“元常……你今日的玩笑可是太多了。”
“是荀谋主你在开玩笑才对。”钟繇突然一收笑容,正了神色,目光中点点漆光凝着荀攸,让他微怔,“君子当自谦,然繇的字亦可算千金难求。公达认为,繇的字会轻易赠予女子吗?”
“元常……”
“所以,”突然,钟繇面上严肃被笑容一扫而空。他轻挑墨眉,笑道,“所以,这幅字繇是独为你写的,让你赠予你小叔去的。”
“……”
刚刚把人的话当真而心中紧张惭愧的自己,是何等愚蠢。
是啊,何等愚蠢。
钟繇望着荀攸在听完他的话后松了口气无奈的表情,唇边的笑容不禁多了几分苦涩。
奇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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