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2/4)
府的。”“娘娘说笑了,曹司空不喜甜食,妾身又手拙的很,何能和宫中相比呢。”卞氏眼波轻转,一抹柔光望向伏后,开口仿若无心之叹,“宫中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梅酒入喉,引出三分醉意。
“孤今日邀玄德前来府上,也无他事。不过今年这青梅熟的早,正巧孤又新得了张古法,上有煮酒良方。这不,孤就照着方子煮了这青梅酒,邀玄德来与孤一品了。来,玄德尝尝,看看孤这酒,如何啊?”
刘备诚惶诚恐的端起酒盏,任曹操又为他舀了一瓢青梅酒,低头一品,赞道:“清而不烈,曹司空府上的酒,果真是极品!这样的酒,除了司空府,怕是别处都尝不到了。”
“哈哈。”曹操闻言大笑,“玄德所言不虚,孤敢说,这天下,独独只有这司空府能煮出这样的酒,就是连宫里,都不及的。”
刘备眉头微皱,以袖掩唇又饮了盏酒。
曹操似乎是察觉出来刘备的轻微不快,凤眼微眯,又道:“玄德,可是觉得孤此话不对?”
“曹司空多心了。”待放下酒盏时,刘备已然面色如常,“正如论橘,北地及不得南地;论裘,南地及不得北地。各方自有各方不可及之物,单论这酒,自是天下都及不得曹司空府上的青梅酒,但若论什么瓜果青菜,没准备种的那些,到比曹司空此处的还新鲜甘甜呢。等过些月份成熟了,备就送些来曹司空府上。”
曹操“哦?”了一声,这才细细打量刘备,当真是一身便服,袖口处还沾着些土色,和送来的情报中“日日在宅中种菜耕地”十分吻合。
“玄德亲手种的菜,那孤可真要好好尝尝。玄德,可说好了啊,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曹司空且放心。”
起风,菊瓣飘飞,珠翠微摇。
理理鬓间碎发,卞氏望着满园菊色,赞道:“娘娘宫中的菊花开得真好。可见娘娘当真是爱花之人。”
“百花之中,孤独爱菊。”
“菊者,素洁高雅,不争春日,自守得素秋一片清净。见花习人性,娘娘这片心性,妾身敬佩。”
“素洁高雅不假,不争春日不假,但孤爱菊,却不全是因此。”伏后道,“依孤看来,菊守秋日,并非是有心谦让,更非有隐逸之心。纵使绽在秋季,照样能得赏花之人,故而春日再姹紫嫣红,菊亦不急,这是她的大度,也是她的气魄。
夫人,可明晓孤的意思?”
伏后凤眸微眯,身为一国之母的威压瞬间袭来。卞氏却似浑然不觉一般,安之若素的温柔道:“娘娘高见,妾身受教了,若依妾身粗鄙之见,断断想不到如此。”
“嗯?夫人有何他见?”
“妾身只是在想,这秋菊绽于秋日,自是她的傲骨,然亦是她的幸运。春日虽暖,但风云难测,若乍遇冷寒,百花凋敝,倒不如秋菊,绽于风霜之外。”
“风云难测,时时皆是如此,何来秋春之分?”
“这分别,只看菊愿意与否。”卞氏美眸含笑,话中带着深意。
伏后亦回以一笑,眉眼间三分傲色,三分威严:“若风霜注定难免,倒不如展瓣相迎。花梗虽柔,亦非寒风可折。”
“的确,倘若寒风自他处而来,菊之傲骨足挡。然若寒风,不在他,而在友”
伏后秀眉微蹙:“夫人这是何意?”
“妾身随口而已,娘娘莫要多心。”卞氏笑容微敛,又恢复了最初恭敬有加的样子,“只是今日赏菊,妾身偶记起昔日曾看过本杂书,言孝元后亦极爱菊,所居长寿宫外亦栽满菊花,是为当时一景。”
“那想来许是夫人记错了。”伏后道,“那长寿宫原为先祖太庙,后因莽贼之祸才被改为宫殿,孝元后极厌莽贼行径,后未曾踏足长寿宫一步,又谈何因喜菊而栽满园之景呢?”
“原是如此,妾身实在是孤陋,到让娘娘见笑了。”言罢,卞氏又轻叹了句,“不过那孝元后也当真令人唏嘘,虽无篡汉忤逆之心,却难防家族的野心。”
伏后神情微动,未作言语。
卞氏又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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