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 119 章(2/3)
尔听到了一二。”“陛下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谈‘偷听’二字。”曹节温声回答道。她的神情依旧那般真诚,以至于刘协再以恶意揣度也难以将她的话当作讽刺,“说来惭愧,当臣女知晓家中幼弟因为臣女送回府的茶叶身染重疾时,霎时六神无主,不知所措。那一刻,臣女只想到,是臣女之过才害得幼弟蒙受病疾折磨,所以笨嘴拙腮,只知道说那茶叶是臣女的,全然没有想到其他人。”
刘协没有说话。他在暗暗衡量曹节话的可信度。
“臣女自小就不及家中兄弟聪慧,在家姐第二次问臣女时,臣女才想起来这茶叶是皇后殿下派人送来的。”说到这里,曹节轻笑了声,小女儿家般的清脆与可爱,仿佛是在为自己的记性差而不好意思,“可当时臣女又想到,既然之前臣女已经和家姐说过这茶叶与旁人无关,此刻又何必改口呢?”
她微垂了些头,一缕青丝由身后滑至身前:“臣女仅是一个小女子,既没有班大家的渊博,更不及皇后殿下胸怀天下,所以臣女不知皇后殿下此举究竟为何。但有一点臣女知道,如果家姐知晓这茶叶与皇后殿下有关,怕又会引起一场纷争。
可我,不喜欢纷争。”
所以,她明知道曹丕已经很可能已经猜到了这茶叶与伏后或者刘协有关,还是一口咬定茶叶的源头仅仅是她一人。曹冲已经无事,只要她不改口,这件事便会止在她这里。伏后没有机会将计划继续推进,曹丕也没有机会借此发难,威逼汉室。
“你真的是曹丞相的女儿吗?”不由自主的,刘协将心中话脱口而出,“你的性格,与你的父亲一点都不像。”
“陛下!”曹节陡然变了神色。她一扫刚才的温婉,面露急切,“臣女之所以这么做,正是因为家父的谆谆教导。一直以来,家父都在为陛下与汉室效力,即便父亲现在不在许都,臣女也不敢忘记父亲的教导,所以才有此举。
或许陛下认为臣女所作所为是居心叵测,另有所图,但还请陛下相信父亲的拳拳之心。”
“拳拳之心?好一个拳拳之心!”即便一遍遍告诉自己面前之人是曹操的女儿,惧怒交加的刘协终究还是没撑住假面,被曹节的话点燃了在伏寿那里隐忍下的愤怒,“他为朕与汉室效力,就是杀了朕的贵人和朕未出世的孩子?!就是把朕当作金丝雀圈禁在这许都给他当幌子,然后等将天下握在手中就学莽贼将朕废掉?!这就是你那忠肝义胆的父亲?!”
“陛,陛下……”曹节被刘协突然发怒的样子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才结结巴巴道,“臣女,臣女知晓陛下与父亲多有误解。可是……可是……”她长呼一口气,这才稳定了心神,声音也重新变得平稳而坚定,“可是,臣女以为,若为天下苍生计,父亲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而且臣女相信,等到天下平定的一天,父亲定不会行篡谋一事。臣女敢以性命为父亲担保。”
“呵。”刘协讽刺的看着曹节,“到那时,朕都已经没命了,还哪来的能耐要你的性命?”
“父亲效仿莽贼之日,节愿以死劝谏父亲,若父亲一意孤行,节愿自裁为汉室殉葬。”
即便一个字都不相信,刘协还是被眼前少女说出这些话时瞬间爆发出的决绝震动。从曹节黑白分明的凤眸中,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和方才的伏后一般至死不灭的光芒。
“罢了。”刘协轻叹口气,恢复了最初虚假的温和。即便曹节是曹操的女儿,她也不过是个不知世事险恶的少女,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刘协也为自己感到不齿,“今日,你什么都没有听见,朕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陛下……”
刘协抬手止住曹节想继续为曹操辩解的话,改了话题:“对了,你是拉了什么在皇后宫中了?”
曹节讪讪停住嘴,只能不情愿的跟着刘协换了话题,回答道:“启禀陛下,是一对玉珏。”
“玉珏?偌大的丞相府,天下珍宝无奇不有,你何必为一对玉珏多跑一趟?”
“启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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