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 111 章(2/3)
中一人在这石上作诗胜于潜的这位朋友,便算二位过试,潜便带二位去见宋大儒。”裴潜话音刚落,便从暗处走出一人,腰间佩剑,头戴斗笠,不辨容貌。
“子桓。”苍袍男子时隔这么久终于又开了口,声音不自觉地带着威压,“你去试试。”
“是,父亲。”
头戴斗笠之人与年轻人都从腰间将短剑拔出,走到石前。斗笠之人未动,但见少者轻挽一剑花,剑尖轻点浓墨,侧眼看了下王粲,而后以力落墨于石上:
西北有浮云,亭亭如车盖。
惜哉时不遇,适与飘风会。
吹我东南行,行行至吴会。
吴会非我乡,安得久留滞。
弃置勿复陈,客子常畏人。
随着年轻人以剑为笔往下写,王粲的眸光愈发明亮,口中喃喃:“弃置勿复陈,客子常畏人……好一个‘客子’,文温以丽,意悲而远,情感真挚,实乃难得的佳作啊!”
然年轻人落下最后一字,却突然转了力道,短剑劈下,刚好将身旁那人的斗笠劈开。哪知此人并非忍气吞声之辈,方才一时不察才让年轻人占了先机,现下回过神来,立即手握剑柄,刚要拔剑
“元直。”
突是一个声音响起,止住了人的动作。人犹豫片刻,将手从剑柄移开,皱皱眉,还是道:“此位公子赢了。庶只善经书,不会用剑,也不会赋诗。”
裴潜暗暗扫了个白眼过去。若单说不会赋诗便罢了,当年纵横荆土的游侠却不会用剑,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止住徐庶动作的老者走入院中。他看了看做贼心虚的裴潜和还在惊叹石上诗意境的王粲,以及此时背对着他的年轻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和蔼道:“文行,定是你又拉着仲宣和你胡闹。宋公一心向学,有远道而来求学之人,他怎会还设下障碍。还有你,元直,你怎也来纵着文行的胡闹了?玄德公那边……”
“司马公,”突然,老者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来自那位苍袍之人的。这声音浑沉如钟,晦暗不辨喜怒,却足以让司马徽霎时白了脸色,“操对司马公当真是慕名已久啊,今日终得一见,真是幸事。”
司马徽僵硬的回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张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面容。
这个时候,他不在北方休整军队,或者在军中随大军南下,怎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
司马徽不禁生出了他心:既然人现在孤身之人,那他未尝不可以就此将此汉贼杀死,永除后患。
然而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这个愚蠢的打算。他知道,此人虽然现在看似一人,但这院子周围,一定有无数隐在暗处的护卫,一旦他冒生异动,恐怕还未出了院子,就已身首异处。
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蛸。
很快,所有人都意识到院中气氛不对了起来。年轻人收回剑回到苍袍人身后,而苍袍人则似笑非笑的向司马徽走去,每缓慢的一步都重似千斤,步步砸在司马徽心头。
“他死了吗?”司马徽紧攥住拳,还是忍不住问道。
苍袍人挑眉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
“他本可以不用死。”司马徽继续道。他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恢复了一派大儒的风度,除却眉眼间陡然的沧桑,
“以他的才能,本可以更有作为,可惜……”
“可惜他没有在初以你为夫子时,就将你杀掉。”苍袍人冷漠道,“建安四年,你知道他当时为了戒五石散,有多疼吗?要不要操让你也试试?”
院中气氛愈发压抑。瞧着眼前越走越近之人眉宇间的杀气,徐庶不自觉地,手暗暗握紧剑柄,局面一触即发
“曹公,”突然,一个温和声音驱散了满院的杀气。荀谌走入院中,声音平平道,“你是来找谌的,没必要为其他事费神。”
曹操眼波微动,思考了一秒,终究还是散去了满身杀气,转身走向荀谌。
“所以,你父亲走了,你不跟上去?”王粲凑到还站在原地的曹丕身边,小声道。
“……父亲应当不想丕来打扰他的正事。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