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1/3)
大局已定,之于泰山与瓦砾那般,在绝对的实力之前,等待皮帽男子的只有一死,可皮帽男子的话是为何意?
金香玉不懂,不过唯有一点很清楚,换作自己置身此情此景,断然不能破除死局,向死而生。
既然金香玉不懂,其他人就更不可能懂了,不过初一或许不在其他一列;诚然,初一的修为不比金香玉十之二三,可人若是在山高处站久了,登高远见,看得虽说比常人远了,不过山上的人却少了,性子也就清冷了些,倒没有山脚下的那些人看得真,分得清。
难不成在这将死之局之里,尚存那么一丝变化?初一满心疑惑地摇了摇头,觉着那丝变化太过荒谬,嘴里却不自觉地喃喃道:“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
人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皮帽男子将死之时,却是满嘴胡诌八道,可瞧得他那清冷模样,也不像是这等之辈。
莫非此间还有修为更为高深莫测之人,可酒馆里除却陷入死局的少年乞丐与皮帽男子之外,初一知晓每个猎尸人的底细,这大概是他这一行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不说吃得千样米,却识得千种人。
初一实在寻不出,有何人能够阻止那势在必得的一击,断却那定人生死的冰刺,或许有那万一的可能,此人如今身在酒馆里,却又不在这酒馆之中。
何解?若说没有任何一人能够察觉其存在,那么这人自然不在酒馆。
只是老板娘已堪破三焦玄关,掌有天地之象,即使如此修为也无法寻觅其踪迹,那此人又该是何种修为通天!那少年乞丐与皮帽男子的背景又是多么的深不可测!
想来,九州之里,即便是那有数的几大势力之中,也只有惊才艳艳的寥寥数人,方可有此样的护道之人。
这样的想法看似可笑,也十分荒唐,可若当真如此,那今日的小酒馆留不得一个活口,即便是一只蚁虫;
初一不敢再做多想,揉了揉脑仁,想来自己该是杞人忧天公——多虑了,却不知为何,初一似有刺在脊,又感遍体通寒,那紧贴着皮肤的旧袄子,已微微打湿了好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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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风越盛,说时迟,那时快,引动的那一缕深寒冰刺,已要重重地砸在皮帽男子的胸膛之上。
生死关头,陡然而来,却不是攸关皮帽男子的生死,而是另有其人,其人不是别人,正是似乎已操胜券的金香玉。
倏地,金香玉毫无来由地后脊骨由下至上,不禁地一个激灵,似如芒在背;不同于初一思前虑后的担忧,金香玉的那种感觉更像是一种本能,一种直觉;
修行至此,金香玉已修得了某些天象之力,初窥了天地之门径,无论生死亦或是祸福旦夕,冥
冥之中自会有那么一丝微弱的感应。
金香玉明眸圆睁,痴痴地看着眼前之事,有些难以理解,原先那冻住的风里,由内而外已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似乎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巨力。
下一息,风碎,刺断,一双手掌恰似一道漆黑的闪电,携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拍了过来。
“咔嚓!”,金香玉的耳边,飘来着玄冰碎裂的声音,那双漆黑如墨一般的手掌,快得连声音也跟不上它的节奏。
刹那的失神,金香玉足尖一点,似一道清风向后飘去,可再如何快,也快不过那道黑色的雷霆;
事实上,金香玉也知晓自己绝无可能如此轻易躲过那双诡异的手掌,她只不过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一点掐诀念印的时间。
飘然而起的金香玉,双手合十,如同遗世独立的优雅仙子,口中念道:“寒冰之意,以我之名,速速听我勅令;十字冰璇镜,凝!”
言出,而法成;
举目可见,漫天的六芒冰晶,不断聚涌而来,在那双手掌还没到来之前,疾速地结成了一面通体晶莹的十字冰镜。
墨色的奔雷瞬息而至,与那面雪白的冰镜,二者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无数冰屑翻飞,剧烈的冲击猛地一下扩散开来,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汹涌澎湃,若非酒馆有阵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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