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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心梦将头靠在杜云烈的肩膀上，蹭了一下，缓缓道：“金婉儿不该死。”

杜云烈搂着她肩膀的手一僵，吻了一下她的头发，问道：“你心软了是吗？”

云心梦直起身子来看着他，“我不是心软，我只是不喜欢这种被人当作刀杀人的感觉。”

杜云烈定定地看着她，半响，沉声道：“心梦，你在怪我？”

云心梦和他对视半响，轻垂下眼睑，苦笑道：“她的死我也逃不了干系，又有什么资格怪你？”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杜云烈捧起她的脸，端详着她的面容，一字一顿道：“你给我听好，金婉儿的死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既然她选择了这条早就为她设计好的路，她就应该承担这个后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我们无法改变什么，只能沿着命运的齿轮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那我的命呢？”云心梦抬眸看着杜云烈，“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死在别人手上？”

杜云烈看着她满眼的凄怆和孤寂，突然间心口一疼，一把将云心梦抱在自己怀里，抚着她的背，亲吻着她的脸颊，道：“不会的，只要有我在，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心梦，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请你相信，杜云烈此生再也不会轻易放开你的手，保证。”

云心梦眼泪倏然落下，他那么了解她，他知道她在难过什么，害怕什么，也知道她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

“烈哥哥，在决定回到你身边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选择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接下银面圣女这个担子之时，我就已经做好了排除万难的准备。平定天下并非易事，今晚的事也不过是一个序曲，未来还有更多的人挡在我们的前面，杀戮会越来越多……我不怕报应，我怕的是，终有一天你会因此离开我，再也不喜欢我……”

杜云烈放开云心梦，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缓缓道：“心梦，一定要让我把心剖给你看，你才相信我有多爱你吗？未来的路或许会有很多艰难险阻，但只要我们夫妻二人同心合力，就一定可以实现天下太平。等到那一天，我就带你回渤海隐世，徜徉山水之间，你说好不好？”

云心梦脸上滑下两行热泪，哽咽地问：“我们会等到这一天吗？”

“会的。”杜云烈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一定会的。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

“什么？”云心梦见他一脸严肃，不由正色起来。

“造娃。”杜云烈吻上她的唇，“我希望回渤海的时候我们会是三人行。”

“讨厌。”云心梦破涕为笑，轻捶他一下。

天牢

如梦公主死后的第三天，云心梦去天牢探望鬼医桑格。

天牢重地，关押的要么是十恶不赦的重犯，要么是身份特殊的罪犯。

对云心梦来说，鬼医桑格毫无疑问是第二种。

牢中常年不见阳光，潮湿寒冷，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云心梦强忍着刺鼻的霉气，一步一步走到关押桑格的那件牢房。

由于她事先交代过牢头不许为难桑格，所以桑格居住的环境还算不错，吃的穿的一应俱全。

只是，在这种地方，大概什么山珍海味都吃不下了吧。

云心梦看着缩在角落里的桑格，目光落在被弃在一旁的残羹冷炙和衣物上，淡淡道：“在天牢这种地方，多的是吃不上饭穿不起衣的可怜人，你这样暴殄天物，不怕天打雷劈啊？”

桑格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坐在角落里，一张白皙的书生脸脏兮兮的，说不出的狼狈。

可是在云心梦看来，他这副面容比易容成“鬼”却是要好看多了。

桑格并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不想看到你，滚出去！”

“嘿你怎么说话呢，找抽呢是吧……”牢头气得要上前收拾他，被云心梦拦下。

“我害死了他的心上人，他不过才骂我一句，你为何要打他？”云心梦不以为侮，淡淡道。

果然，桑格听到这句话有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