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醒过来了(2/5)
都听不大懂,可还是依旧解释得清楚,这样的态度让在场的家属都没来自得产生了信任。严子颂无力地撑上自己的额头,他倒是很想问一些诸如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会真的有生命危险吧这样直截了当的问题,可他张不开嘴。
他害怕听到这全国知名的呼吸科专家说出要看情况说不准之类的话,他弟一次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满腹渴望与疑问却没胆子说出口。
宁雅蓓却耐不住这折磨,问得直截了当,“李院长,我女儿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所有人都沉默,安静的走廊上每个人都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直到那院长略一思索给出了成人肺炎致死的比率是相当低的这样并不正面的答复,紧紧盯在院长脸上的三人才稍稍放松了神经。
正逢此时,走廊拐角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严南风的身后跟了两个中年男人,朝向病房走了过来。
严南风并没有看向他的儿子,只是笔直朝医生走来,先是握着李院长的手道了句感谢,约定随后去他办公室再同他单独谈谈之后,向前几步同秦炎之握了握手。
他说得诚恳,宁雅蓓此时却早己扭了头,自己一个人坐到了家属等候区,她虽不想见到这个男人,可此时这种情况,一面拈着别人的光一面无情撕破脸皮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
秦炎之礼貌性地一笑,强抑着焦急的表情略显生硬,“哪里话,只是还让你跑一趟,过意不去。”
严南风却是神情一僵,余光扫过不远处仍日看也不看向他这边一眼的女人,说了一句“应该的。”
多少年来,一直从容威严的男人,放下了同身的气度,蹑着手脚踱到了家属等候区的女人身前。
微躬了身子,向前倾着,两只手带些尴尬地握在一处。
“雅蓓,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他说出来的话语调依旧沉稳有力,可是一贯不苟言笑的脸,在凝重的表情之下,硬是挤出了一缕近乎小心翼翼的微笑,实在有些怪异。
宁雅蓓却并不领情,斜睨着瞪了一眼,头扭得远了。
站在病房门口的严子颂恰巧抬眼看过来,当他看到自己父亲脸上一抹讨好式尴尬的笑容,不禁呆住了。
这样的父亲,他很陌生。
可这样的笑容,他很熟悉。
当他面对如今躺在病房中的那个女人当她哪怕有一丝不满足和委屈,他也是近乎这样涎皮赖胜地笑在她的面前。
这世界上,就算是高傲的人,也会有那样一个能让他放下所有自尊只为了博她一笑的人。
他的母亲,当年,究竟,做了什么
被父亲叫到一旁的严子颂,背靠着墙,父子俩沉默了良久。
“是怎么事”严南风看着严子颂深深垂着头,如果不是这样,他恨不得一个巴掌扇到他的脸上。
靠在墙上的青年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现在不想管这些,只要她好起来,我什么都不管了。”
是的,那些被转到语音信箱里的电话包括所有可能的外因,他全都可以忘掉,不去追究不去计较。
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寸土不让的男人,弟一次在命运面前低了头。现在只要她好起来,他愿意做一切事他愿意不做任何事
重症加护病房,家属不得入内。即便院方已经特意安排了专门的二十四小时看护人员,还是谁都没有离开。
夜里的时候,病人已经稍稍下降的体温再一次升到了四十度。
寂静的加护楼层,只有等候区的一对夫妇,和站在病房门口处的青年男子。
约摸凌晨左右的样子,宁雅蓓被护士的开门声惊醒,从夫的肩膀上醒来的一瞬间,她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顺着被护士打开的一条门缝里张望的一对眼睛,淌下了眼泪。
他望的入神,只是一开门的瞬间,没有太久所以近乎贪婪的凝视只持续了一瞬间,那一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
宁雅蓓对严子颂所有的了解,不论是通过什么渠道,完全不包括这样脆弱的行为。
他有没有担当,她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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