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番外(3)(1/3)
姑娘家在西塘古镇开个面馆,全家经营,牙叔说他家面好吃的不行,有秘方。年轻气盛的牙叔,在古镇的酒吧驻唱,隔面馆两条街。姑娘就天天去酒吧,日久生情,牙叔感觉像是归宿,命运使然,那就安生住下来吧,姑娘家里倒是不介意牙叔的家庭,那年过年,牙叔带着姑娘去了老家,牙叔说打算入赘姑娘家,一切由她家安排,就这样牙叔不再去酒吧唱歌了,他岳丈托人在交管局谋了个差事,什么都做,就是没工夫唱歌了,姑娘家对他的考验持续了很久,开始的两年牙叔觉得尘埃落定之后的每一步路都掷地有声,踏实的很,可是日子一久竟然觉得度日如年,直到第四年又八个月,牙叔突然半夜起来哭,为什么就是不让结婚,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好啊?彻底奔溃了,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撑了这么久,大概是因为爱情,真的是爱情吗?
“那现在你在这儿是干嘛呢?”我问。
“我喜欢唱歌啊!”他回答。
“你……牙叔,我……”我干了一杯,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我就这样度过了我25到30岁,我想我以后就在小镇住下,做着日复一日的工作,然后养家糊口,生儿育女,一辈子就是这样了,波澜不惊,太漫长了,往前的很多年我已经习惯东奔西跑了,心都是野的,野性难训,我对不住人家,去年,我又回了趟小镇,面馆还开着,她孩子都生了俩了……”有些醉的牙叔竟然泪流满面。他转头问我:“你干嘛的啊,跟我一条路的?”
果然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说:“我就是太任性了,不知道珍惜,把我女朋友气分手了。”他突然对我的故事很感兴趣,好像能编一首歌一样,追着我问。我的故事,很平常吧,满世界的选秀,流水的选手,流水的节目,铁打的就是想成为大明星的yù_wàng,其实都是过眼烟云。
他得出一结论,男人要过安心日子,还真要听女人的,反正他是后悔的,为了不想我也后悔,他满身酒气地对我说了一大堆谆谆教诲的话,他说:“把她追回来啊,什么都能给你打算的,心里都是你啊,别以为年轻,就路过这个村还会有这个店,错过了,什么都没了。”
老生常谈的道理我都懂,但真的记不住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唱歌还是过日子?”桌上的小菜都吃的差不多了,我挥挥手又加了两个,话题继续,他给自己倒酒的手都是抖的,不知道能不能继续聊下去。
“我跟你说啊,音乐这东西,有时候很贱,连干粮都当不了,有时候又很贵,它是我的整个青春……我想过日子,你信不信?”
他又把问题甩给了我,我特别清醒,或者说被他的话点醒了。其实没喝多少酒,吃了很多花生米,说话也特顺溜:“她要是能原谅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又干了一杯。
“其实,男人跟女人一样,也都是渴望归宿的,我也想找个地方定下来,奔四了,不年轻了。嗨,你小子是为什么要唱歌?”
“以前有一朋友,她唱歌,我觉得这事儿好玩,有趣,开心啊。我还想过靠这个功成名就呢。”他哈哈哈哈笑着,怕不是幼稚起来都一样吧?
“这事儿简单啊,你要是只为了高兴才唱歌,那我们还算是一条道儿的,包在我身上。”酒话而已,萍水相逢而已,他喝的不省人事,走之前我问老板娘借了针线,缝好了他的包,这点手艺还是稳稳的,不能再细致了,我留了联系方式给他,希望他真能去崇川遛遛,再喝一杯,那好歹算我半个家乡。
我一想,真亏,这大叔坑我一顿酒钱!
我又火车到四川,有始有终,然后就结束了在外面晃荡的两个月,从双流机场直接飞北京,已经是晚上了,凌晨的北京,不热闹,后海的酒吧倒是很热闹,迟溪说的那家酒吧,没有许硕,可能是我背着吉他很显眼,人家怕我是找事的,特意过来招待我,他们说许硕走了,不知道去哪了,我没办法替迟溪告别。
火急火燎在年前回了杭州,过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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