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杭番外（4）(2/3)

去看看他们国家的壮丽山河，我确实去了，看过日落大道黄昏的绚丽，看过加州的海岸线的广阔，看过66号公路的苍茫……学滑雪，速度变幻成风，面前飞过，倏忽一瞬，蓝天白雪间时间都走的特别快；学潜水，缓慢游行，水底色彩斑斓的珊瑚和礁石，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美妙的细节，时常停留，时间又慢的可以淡忘过去……一点没有遗憾，这样的疯狂，让我变得越来越敢于面对生活，这就是好，点头是实话。

“我最后还是没回来，你怪我吗？”

我摇摇头，因为慢慢的读懂了他，每个人的选择都应该是遵从自己内心的，别人口里的值不值得，对或不对，都是他人的生活经验，并没有参考价值，至少那座山很美，至少那段爱很真，能为此守候，哪里需要问自己值不值得，对或不对，当阳光洒满山头，杜鹃和茶花开满山谷，我也曾被迷恋，想过要好好呆上一段时间，享受一下来自山的安宁，有这么一瞬，我是羡慕他的，摇头是实话。

“撒谎！小孩不能撒谎的，”但是他是笑着说的。我真希望，突然手边出现那种爷爷最喜欢的黄酒，和他喝一杯，就是有点烈，我一定会喝醉。

“我想过回来以后做点什么，继续教书啊，开个画廊啊都行，但是总是没想明白，所以迟迟没回来。”

什么事非得想明白了才能做吗？你知道这样会浪费一生吗，稀里糊涂过也挺好啊，我们这一辈，都是这么过的日子。

“后来想回来，想着父亲年迈，有含辛茹苦替我照顾你这么多年，如今他老了，我应该尽到为人子的义务，你爷爷他虽然嘴上总是不饶我，但是我这一辈子也就他会念叨我了，你妈妈也找到了幸福，我不求她原谅，至少也不会再动干戈，而你，是我最害怕面对的人，我怕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还有我这么一个爸爸……你会认我吗？”

说的都对，我什么都不知道，萧子深何许人也啊，让我苦找。

“清清确实是走了，守着她的这些年，吃了她吃过的苦，也解了心里的愧疚，假如我不来，带着这愧疚度过看上去光辉的一生，那才是真的遗憾。”他微笑着，岁月在他的脸上添了不少皱纹，这些皱纹让他变得更温和了。

“萧杭，你觉得爸爸是不是做错了？告诉我，我这一生守着的东西是什么，是苦心孤诣还是执迷不悟？前面四五十年已经这样了，后面就更看开了。无所谓能不能成为想成为的人，负担太重了。就是有点遗憾，也都算了吧”

你是错了，错在你一点也不爱你自己，活成桎梏，活成一生只有别离……爸爸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不管有多黑暗，多险恶，也总有它可爱的地方，我朝他走近但是他却不见了，我睁开眼，天已经微微亮了，睡了不到五个小时，但是格外清醒，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太真实了，这样也挺好，至少最后没有耿耿于怀，一切的尘土都安然了。

算了吧，这三个字这么轻易，就否定了前面的所有，了结了所有的遗憾，结束了所有没做完的事。我再翻开他的日记，阅读他的过往的时候，也更坦然了，愿有岁月可回首，可以微笑着回首。

再见了，杭州，再见了，爸爸，我又得赶路了，我是个很简单的人，非得说一下我期盼的未来会怎么样，我只是希望我最后能找到所有奔波的意义是有人等我回家，让我不管去哪，去多久，都不会那么茫然无措，归心似箭，就是这种感觉，我现在还不知道……我渴望被这个感觉死死的揪着，不停加快步伐。

头顶的太阳很烈，秋老虎肆虐着杭州，我抬头看了下昨晚夜色里，被微弱的灯光照着的阳台，此刻被阳光照的很通透。闻甜正在浇花，太可爱了，别人的书架是用来放书的，她用来放花……我看不清是什么花，反正很多，她的猫又跳上了栏杆，朝我叫唤，她抱猫的时候看见了我，我朝她和她的猫挥挥手。

“萧杭，你去哪呀？”

“上学去啊！”

她又拎起猫爪子跟我拜拜，“你在外地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