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天宇大陆的法则(2/2)

“尘儿，母亲已经向你父亲和诸位当家人申请了，明日便搬到偏院去了，你和我一块去吧！”

水漫天的话有些苍白无力，那听着淡定的话语之间流露出一股懦弱，让墨无尘听了之后，那本来伸向门栓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

偏院，墨府最低等的院落，甚至比起下人住的院落还要低等，一般对于墨家最底层的人员才会启用的地方，与被赶出墨家几乎无二差别。

墨无尘知道，作为男儿，因为自己无法修炼，而母亲也被视为墨家的罪人，父亲虽然贵为家主，却时常受到限制，数百年来，对于墨家这样的世家，一直灌输着这种腐朽而沉重的基调与信念。

如果说墨无尘是个修炼天才，母凭子贵，自然水涨船高，在墨家的地位也会与日剧升，甚至父亲也会地位越来越稳固。

“母亲，不是说好的，还有一年才到族比吗？难道是他们吗？”

墨无尘强忍着内心的颤抖，双拳紧握，尽力压制住内心的咆哮，毕竟族比是他最后的希望。

对于族比他再熟悉不过，十五岁以上的小辈均要参加族比，对于修炼天赋超群的，墨家自然会全力培养；而对于天赋一般的，墨家则会派遣到坊市中去；但是还有一种，也是最低端的，墨家则会将其赶出府去，或者派到最底层，也就是墨家的矿山……

尽管墨无尘是墨家的家主，可是这数百年的规矩，也不容被改变。

“没有，没有，你父亲极力争取了，可是如果……唉，你父亲也会被夺走家主之位，不过，那样娘更放心了，我们一家便能经常团聚了，现在只是暂时搬到偏院而已……”

水漫天平复着心情，试图将话题转移，掩盖住出内心的脆弱。

“放心吧，母亲！正好我在前院早住着不习惯了，整天看着群乌鸦，叽叽喳喳的，烦死了，搬远一点肯定能安静一点！”

墨无尘双眼已经通红，此时背对着门，虽然和母亲仅仅只有一门之隔，可是却如同千里之遥。

他不敢面对母亲，害怕看见母亲那憔悴的脸庞，因为他的失败而再次蒙上阴影，为他而伤心流泪。

女人的泪水是珍贵的，母亲的泪水更加让他心痛，这一刻，他墨无尘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世界……

“尘儿，你能这样想，母亲便放心了！”水漫天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安慰，然后便缓步离开了。

听着院子中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墨无尘的内心一阵阵刺痛感传来，眼中的泪水被他一把抹去。

“没有实力，在墨家也是个没人注意的角色，如果被赶出墨家，想必最感伤得还是母亲和父亲吧。”

“一年，一年，母亲你等着，我们娘俩失去的地位，由我来找回！”墨无尘发出只能自己听到的喃喃声。

黑夜如此的神秘，而漆黑的房间里面一双更加漆黑的眸子在蠢蠢欲动，不停地来回变幻着姿势，凝炼着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