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3)

祝思源浑身发毛，哆嗦着问：“你……你是不是跟她一伙的？”

男人轻笑了一声，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呵呵……我……我……”

祝思源摸着黑，在墙角用木板摞起来的“床”上找到了他。

男人平躺在那里，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褥，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

“哎！你这屋子怎么回事！”祝思源伸手推了下他，被手下骷髅似的触感吓了一跳。

“啊！”他短促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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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棋站在外面，想着这家的事。

这家的女人姓赵，名萍，男人姓刘，名泰阳，两人都本是方台村人。赵萍年轻时候貌美如花，是方台村里人人称赞的美人。当时的刘泰阳同如今的祝思源一样，流里流气、不思进取。但他偏偏没有自知之明，看中了赵萍。被赵萍拒绝后，竟纠结了一帮小混混把赵萍父母打了一顿，意图逼她就范。

那时候方台村的村长是刘泰阳的表叔，他对此不闻不问，还有意阻拦赵家出村。邻里乡亲也怕惹麻烦，把赵萍一家拒之门外，闭门不见。刘泰阳见状，愈发猖狂，甚至半夜率人在赵家门前淫言晦语。赵母被气死，赵父被打的奄奄一息。为了不让父亲受苦，赵萍含泪嫁给了刘泰阳。洞房之夜，赵父受不了女儿被那等人渣糟蹋，上吊自尽。

父母二人接连去世，赵萍万念俱灰，决心报复。她谋划多年，怂恿刘泰阳去偏僻的房兴村住下。在搬到房兴村的第一夜，她趁刘泰阳睡着之际将他的膝盖骨敲的粉碎。期间，刘泰阳的家人以及当时的村长来过，见刘泰阳被她折磨的不成人样，要将她送往官府。她一句“我死了就得你们来养着这个废物”逼退了所有人。至此之后三十几年，二人再没回过方台村。方台村也因为种种原因不再提及此事，只有少数老人还记得这个事情，李秀莲的母亲便是其中之一。

……

刚才跟着祝棋的孩子们一直没走，蹲坐在门口盯着奇怪的陌生人。

一个穿着深蓝色碎花衣裳的老妪背着背篓慢慢走来，孩子们兴高采烈的往她身上扑，嘴里还甜甜的喊着：“赵奶奶，你家里有人来啦~”

老妪挨个摸头，摘下背篓从里面拿出几颗桑果分给孩子们。孩子们得了东西，又是一阵欢喜的闹腾。老妪笑着，满脸慈祥。

祝棋迎上去：“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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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思源被放出来时，头脑已经麻木。

“怎么？舍不得走？”

明明是独属于少女清脆甜美的声音，祝思源却在听到的那一瞬间手脚冰凉。他瑟缩了一下，迈着酸麻的脚，走出这个地狱一样的茅屋。

他战战兢兢地抬眼看去，少女身边还站着一位干瘦老妪。老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死物。

祝棋对这样的成果很满意，她对赵萍撒娇道：“奶奶，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赵萍的脸瞬间柔软，她牵起祝棋的手，轻轻拍打祝棋的手背：“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儿啊。”

“嗯~”

祝棋牵过驴车，停在祝思源身前。

祝思源抖了一下，一言不发，自觉爬上车。

“奶奶~我走啦~”祝棋扬起笑脸，对赵萍挥手。

赵萍同样挥手，目送新认的孙女远去。

…………

太阳隐没山尖，两人原路而返，山中一片宁静。

祝思源抱膝而坐，脑袋跟着驴车抖动的一上一下的晃，双目无神，魂不守舍。

祝棋喊了他一声：“祝思源。”

他慢腾腾的呆愣转头。

“那人跟你说什么了？”祝棋问道。

祝思源忽地抱住自己，将自己团成一个球，脚尖都崩成一条直线尽力往屁股靠。

“都说了？”

祝思源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祝棋听不清是什么。

“那就好。”

祝棋不慌不忙的偏了偏缰绳，控制驴车拐了个大弯。

她语气平静，接着说道：“一个人的一生也就几十年而已。你想要我伴你一生，我虽不愿，但你若耍花招，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