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所思所想(2/2)

就连方才因为担心上华夙被阿玉所害，她甚至不惜冒着危险，走出了墟城为自己设下的结界，纵然是假，但倘若是真，她怕是也因为他，将自己置身于生死之中。

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真心，但换来的是一再伤害，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比墟城没了眼睛还要可悲。

小梨眨了眨迷离的眼睛，她挑起眼睑望着洞口外破旧的屋顶，以及隐隐约约中透露出的阴沉天气。

小梨手指微动，心中燃起一抹怪异的情绪，她忽然体会到了墟城当初的绝望，甚至是亲手挖掉了自己的眼珠的所作所为。

她以为墟城是怪物，是自私自利的，可这一刻心底的绝望、无助、孤寂、空虚，她竟有了些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感觉。

墟城......她也是墟城，如墟城所言——她终于也变成了墟城。

“既然娘子开口了，那我今日便割爱好了，不过我还是有个条件。”墟城听得到小梨正躺在地洞下的尸骨中。

即便她的气息再微弱绵长，墟城还是听得真切，甚至也听见了小梨的心中所思所想。

上华夙戒备却也坦然的只回答了一个字——“说。”

墟城莞尔浅笑，又拿出扇子来兀自扇风，惬意的说道：“我请你喝一杯泪痕，喝下之后，我便给你半坛余念。”

“我要一坛。”上华夙坚持的说道：“我可以喝两杯。”

墟城摇了摇头，当即否决道：“半坛酒就是我的半条命，一坛酒给你了，我亦是死了，是你会如何做？”

上华夙听得墟城之言，便也没有再僵持，他此次来取酒原就是想拿回去给沈老做药引，遂只是觉得越多越好，才在一开始便以一坛酒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