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湖边醉酒(2/3)

第一罐酒就在叶子不停的好奇和尝试中见了底，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第二罐。

是一罐柠檬味的气泡酒，新一轮的好奇被勾起来，又很快见了底。

接着是第三罐，第四罐……

叶子体会到了喝酒的乐趣，她开始喃喃对湖低语：“嘿，你也会喝酒嘛？大概是会的吧，你那么厉害…”

湖默不作声，没有回答她。

“呐，没回答就是默认了啊！你真不够朋友，会喝酒都不告诉我，还要等我问了才默认。你总是这样什么都等我问的时候才默认…”

叶子举着酒，朝湖的方向比划了一下，然后又自己喝了起来。

“你喝酒的时候也会觉得开心嘛？”叶子又开始对着湖低语“也会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很舒服嘛？”

“看你，又默认了…”叶子说着又喝了一口，这一罐也见了底。

叶子把手探进身旁的袋子，空的，空的，又是个空的…

叶子回身低头在袋子里翻找起来，她把袋子撑开，空的都堆到左边，‘竟然这么快就没了’叶子嘀咕着。

“哈，找到了，一个，两个。”叶子在一堆空罐中翻出最后两个，打开了其中一个，把另一个也拿出来放到了草地上。

黄昏将至，夕阳西沉。

叶子一口气喝了半罐，她觉得晕乎乎似是醉了，但脑子又格外清醒。

她清晰地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想起湖刚被废弃没人再来的时候，她曾站在湖边豪言壮语说会掉下去是因为人不小心，还说她只会对它说心事，它是她唯一的湖，以后会带另一半来给它看。

她又想起自己曾想带王乐齐来这里……

她哭了起来，溢出的眼泪让本就通红的眼眶疼痛难忍，她轻捂着眼睛，强忍住哭泣，哽咽着对湖说：

“你知道吗…曾经有个人，我想带他来见你…还好…还好没有来…”她又忍不住流泪，疼痛的眼睛让她忍不住死死地咬紧牙。

一阵风吹过来，身边的柳枝轻轻划过她的手背。

她揉揉眼，止住哭，抬头看了看身旁垂柳，柳叶随风轻摇，拂过她的发。

“谢谢你”她对柳枝说，“也谢谢你”她又对湖说。

“我现在真的好多了，你大概知道了我的故事了吧……又默认了…”

她轻笑一声，拿起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半罐，又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她把空罐放进袋子，伸了个懒腰。

“我怎么会这么傻呢，竟然轻易就信了童话会成真，这分明比中彩票还难嘛，哈哈哈…”叶子笑着，伸手去拿最后一罐酒，却在打开前停下了。

“不喝啦！”她把酒放回到草地上，又伸了伸胳膊。

夕阳是红色的光，向大地说着早点休息。

叶子想起身，摇摇晃晃得不太容易。

她笑着扶住身边的柳树“麻烦关照一下啦，哈哈”，一点点地站起身来。

她意识到了自己站立不稳，便索性就靠在了树干上，任柳枝从眼前垂落，她觉得有点冷，缩起脖子把手放进口袋里，却掏出了那条淡蓝色的丝带。

触感丝滑，轻若无物，淡淡的蓝色原本如天空般干净透彻，却在围着脸的时候沾了血，叶子忘了洗。

暗红色的血此时在夕阳的映衬下几乎成了黑色，像天空漏了个窟窿，虽然叶子不知道天漏个窟窿是什么样。

她摩挲着手里的丝带，神色哀伤，一会又变得自嘲……

一阵冷风吹过，叶子抬手抚住被吹乱的头发，身旁的柳枝被吹得左右摇摆，她抬手抓住一根枝条，把丝带系了上去。

望着被吹皱的湖面，哀声轻吟：

“黄昏寂寂，蝉鸣凄凄，湖畔草地风急。飘零孤叶，水波可知怜惜？

昨日千丝万缕，不忍弃，哪堪别离。心如洗，古今fēng_liú士，好美人兮！

枝头飞鸟乍起，决然冲天去，转瞬无息。白云苍狗，枯魂何枝可依？

醉望耳边翠绿，眼迷离，寄丝与伊。寂便寂，凄便凄，奈我何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