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流言风波(2/2)

叶子听完沉默了，她当然没有准备好面对什么结果，开始害怕万一流言都是真的。

她开始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强迫自己不听不想，忘了王乐齐的存在，这样至少当结果到来的时候，她不会太难过。

短短几天在叶子看来仿佛煎熬了很多年，她强迫自己学习，但多泡在自习室的几个小时丝毫没有用处，纸上的文字无法再清晰地印入眼睛，几何图形都幻化成了王乐齐的笑脸。

12月的天气渐凉，叶子下午请了病假躲在宿舍里，成绩单皱巴巴的躺在桌子上，被叶子的眼泪打湿又风干，不一会又被打湿。

一阵风吹进来，成绩单被吹落地上，叶子起身回到床上，没有看它，她不需要再看了：第一名是莹雪，王乐齐又恢复了全科0分的成绩，而自己……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原点的自己还没有学会伤心，原点的自己是骄傲的年级第一，可以淡然地不屑于校内的纷扰。

是别人都回到了原点，被影响的只有自己。

又一阵风吹进来，叶子打了个冷颤，她起身去关阳台的门，外面开始阴天了。

她停下拉着门的手，走到阳台，探出头，任风把头发吹得凌乱，此时没人会看到她脸上的疤，也没人会看到她又一次流出的泪。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变……”

叶子想起了一首名叫《阴天》的歌，她自嘲地笑笑，关上了门，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一扇门可以隔绝悲鸣的风，一床被子也隔绝了沉郁的光，但却没有东西可以隔绝叶子心里的阴雨。

半梦半醒的叶子被回宿舍的雅米叫醒。

叶子笑着说她没事，但通红的眼眶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她，雅米正安慰着叶子，林淑媛也回来了。

“呦，校草夫人，怎么？哭啦？”。

雅米转头怒视她，但这并未让林淑媛退却，反而更加重了语气：

“你瞪着我干嘛？瞪我有什么用？”

‘是啊，她有什么错呢…’叶子心里叹息着，阻止了要吵架的雅米。

她缓缓下床，走向桌子，上边还摆着叶子留存着的礼盒和好看的礼袋，曾经甜蜜的纪念此时一件一件都化成了剜心利刃。

叶子拿出他曾经送的卡片盒子，在里边挑了图案最淡的一张，又拿了他送的好看却不实用的彩色墨水笔，极缓、极慢地写下“我们，结束吧”。

她把写好的卡片夹进书里，呆呆地盯着桌子，尽管那些色彩斑斓的纪念如针如芒刺着她的眼，刺得她又流出泪，但她依然不舍得丢掉。

她想起雅米说的，初恋的甜蜜和辛酸都应该被珍藏，都值得回忆，或许她该感激王乐齐曾经给过她一段童话般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