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城门失火(1/3)
后会有期?明月奴念叨。
她看看渐渐远去的马车,再看看眼前的小妹。叹道:“这有期,又是何时?”
遂拉着李彩的手:“小彩,姐姐要食言了,原本是要带你去汝州府你父亲那里,看来不必了,大姐姐一家要走,我得尽快赶回去,局势恐怕有变。”
李彩虽不大理解,但事关父亲安危,也并非一。李彦芳无所知。遂下了马,坐在马车里,明月奴骑在马上。
不比刚才的缓行,马车快了许多,夏日天黑的晚,两日后,还未黑已经赶到了嵩阳书院。这便离洛阳行宫近了许多。再行数里,便是南城书院。
李彩拿下了车,李彦芳把行李递过去:“小姑,暑日我来接你回去。”
李彩说:“好。”
明月奴道:“赶路要紧,就不送你进去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进了书院大门,走了一段小路,到了学生的院子,第二间是她的住处,很累了,她把包袱丢在榻上,甩了鞋子就往上躺,我的娘啊,嘛玩意,硌得小腿,不由得不起来,掀来芦苇席却吓傻了,却是两根骨头——她生平最怕的。
一下子累意困意全消,顿觉这地儿不能呆了。匆匆离开,快步走出小院。走了一段路,又来到一小院,那是女先生的住处,这么些日子不见,她很想蓝先生。
“蓝师父,蓝师父。”她叫了两声,不想蓝师父却从她身后回答:“我在这儿,是李彩回来了?”
“蓝师父。”蓝青红细白的皮肤,瘦瘦高高的很是耐看,面庞姣好。提了一木桶的水,倒进水缸。
“你先等会儿,我出去一下。”蓝青红说着,提着桶又出去了。
一个少年从屋里出来,李彩惊骇:“你是谁?如何在这儿?”
“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某了?”那玉树临风的少年,李彩这才辨认出来。
“你这个人,在此地何事?”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何事?我来看望我表姑母。听说有位李彩是姑母的高足,想来就是尊驾了?”
“与你何干?”
洛洢大笑:“年少立志,识遍天下字。”
口气这么大,还是自夸呀!这是考验她了?倒也不难,她张口就来:“幼年发奋,读尽人间书。”
洛洢又笑:“不错。”
这笑激怒了李彩,心道:“你有两下子,来考我?”
风吹过,有树叶落下。
触景生情,洛洢有了:“残叶树难全。”
一弯月亮挂天边,李彩笑道:“残月夜难圆。”
洛洢也不甘示弱:“一官归去来。”他说完得意地想,看你如何对。
李彩一丝不惧:“四德元亨利。”
洛洢笑话她:“你不是傻了吧?你这四德如何少了一德,如何对得上?”
李彩愠怒:“我不少,你才少一德。”
说话间,蓝青红又提了一桶水进来,说了句:“她对得不错。”说完把桶里的水倒进水缸。
空桶放置一边,甩了甩手上的水,拢拢眼前的短发,对不解的少年道:“最后一德(贞)乃是她父亲的名讳,她自然不缺,你让她如何对?”
又一女子进来,看来比蓝青红小不了几岁,也提了一桶水,问:“怎么了?我那宝贝弟弟惹到姐姐了吗?”
“没啥。”蓝青红说着,去屋里收拾了一下,抱出一堆衣服,榻上的寝具出来,放在小木盆里:“我去溪河洗衣服了,红红给我搭把手。洛洢帮我拿那个大盆子。”说着指了旁边的大木盆给他看。
李彩倒觉得无聊:“蓝先生,打搅了,您先忙,李彩告辞了。”
“你离开做什么?咱们好久不见了,这几天说不定我也要出去些日子呢。”蓝青红拉着她的手,“走吧,陪我走走。”
四人手里各拿着东西往河边走,李彩手里也没空着,拿着两根棒槌。
洛洢看了笑道:“棒槌。”
竟然说她棒槌,李彩拿棒槌朝他眼前挥了挥,他连忙笑着躲开了。
李彩用棒槌指着他道:“木鱼。”不对,又道:“木叉。”
竟然说他是脑袋是木鱼,又说是木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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