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1/3)
大理寺地牢,光线昏暗的很,铁锈味夹杂着腐霉味,给人特别不舒服的感觉。李详进去一天便发烧了,入夜的时候飞檐喊来了牢头,牢头自然知道李详的来历,所以忙将人送到太医院去了。
可飞檐不知道的是,李详一走,他的炼狱生活才刚刚开始。
“送走了?”仇士良问身边的内侍鱼弘志。
“干爹,弘志办事您还不放心吗?那药量,烧他个一天一夜的肯定没问题。”
“哼,想依仗肃王求生,也不看看如今是哪朝?走,随杂家去会会他。”仇士良说着大步踏下台阶,走向关押飞檐的牢房。
“仇大人,您怎么来了?”飞檐忙起身,很恭敬道。
“司徒大人,好久不见呐?”仇士良皮笑肉不笑,示意弘志将他从牢里带出来。
“好久不见。”飞檐依旧表面恭敬。
他在金吾卫多年,什么奇药奇毒没见过。中午的时候送来的那碗饭有问题,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就闻出来了。可他仔细想过了,只有李详走了,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才能跟那帮人斗。他既然来了长安,既然所剩时日无多,在临死之前他必须替金吾卫做点事情。
“说说吧,这次回京有什么图谋?”仇士良说着示意手下下去,只留了鱼弘志在身边。
不是说,虽然多年不见,司徒琦还是如当年那般光彩照人,只是比当年多出几分病态。眼眸媚中带冷,给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仿佛天上的星辰那般遥不可及。仇士良想着不觉叹息一声,觉得还是先不要得罪他的好,于是拉了把椅子给他,并示意他坐。
“我不明白仇大人的意思。”飞檐并没有坐,还是长身玉立,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明明知道南衙的规矩,还冒险跑回来,难道司徒大人想说只是路过?”仇士良见对面的人不识好歹,于是开始笑声森冷,眼中凶光毕露。
“仇大人想毕已经听说了帝王录的事情,回鹘和吐蕃的人都盯上了帝王录,我们是被人逼离蓬莱的。门主来长安本想求助于太皇太后娘娘,可谁料一进京就被各路人马盯上了,那晚在城郊,我们的人死伤无数,终究还是没能守住帝王录。”飞檐还是不卑不亢。
他要不是为了李详,为了大唐全局考虑,他才懒得虚与委蛇,做这无谓的解释。他的这话可以做千百种解释,万一有漏洞,李详很可能背上叛国的罪名,所以他才很小心的解释。
“这个杂家也听说了,照你这么说,那东西真被回鹘的人夺走了?”仇士良狐疑道。
“是的。”
“杂家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故意将东西给他们呢?”
果然,仇士良已经开始信口雌黄了。
“我幽魂派死了多少人想毕大人早已调查清楚了。”
“既然原本没了,那麻烦司徒大人按照回忆写一本出来。”仇士良皮笑肉不笑。
“那书被锁在一个奇特的箱子里,我们都没有钥匙,只有前门主有,可他已经云游多年,我们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喔,照司徒大人这么说是不愿意透露里面的内容了?”
“我真没看过里面的内容。”
“成,既然司徒大人不愿意说,那今天就到这里,希望司徒大人好好想想,如果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可以让人稍话给我。”
飞檐本以为仇士良不会给他好脸色,会严刑逼供,可没想到对他的态度做的张弛有度,让他觉得有些看不懂仇士良了。
一出大理寺,仇士良便被人拉到了无人处。
那人身形高挑,一身夜行衣,手中的令牌刻着一个“血”字。仇士良见了之后恭敬作揖道:“杂家不是有意要得罪飞檐将军。”
“主子说了,他不是你我能动的人。”
“可是帝王录——”
仇士良的话未完,却被来人打断:“帝王录已然被人劫走,那就继续去找。切莫再动幽魂派的人,以免引火烧身。”
“血将军——”
“咱们水云间的规矩你该懂得,主子扶你上位,不是让你去学王守澄和梁守谦他们,上次屠杀宰相已是底线,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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