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末年的决定(2/3)
保不了这族谱,也破罐子破摔,哪怕毁在这寄存店以后到了地底下,也不怕祖先责怪。“那寄存店,有一牌子写着‘不问东西,存限十年’。我当年也是无计可施了,把这族谱存在寄存店里存了十年。”拿着族谱的老人感慨着,对着周围微观的街坊解释着。
“后来,我家里人拼了钱才让我一家有了一个下海的机会。离开云谷站也有了二十多年,等我们一家回来,我以为那寄存店早就没了。今天去哪店附近转了圈,没成想那店还在,而且我这族谱也好生生得存放着。我这才拿了回来。”
“老陈啊,你这可是走了大运了,别说什么家谱了,你看看大革命下那有好房子。”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挽着袖子,说话时还吐着唾沫星子。
“是说啊,而且当时我家已经到了绝路了,哪里还有钱付寄存啊,就剩了一个我妈打的银镯子。”叫老陈的这个老者低着头看着手上的族谱,一嘴道不尽的心酸,“那店老板当时就要了这镯子。今天我去拿家谱,老板却说还给我的还有我那老娘的银镯子,只让我付个看管费。我自然是肯的,来去给我算了两百块。你们说说我这不是赚了麻。”
一个穿着臧红色马甲的阿婆听着两百块,跳了出来,“哎哟,两百块可不少呢,能买个几十斤肥膘子呢。”
“你们女人懂什么,人老陈的家谱才重要呢,能是拿肥膘子比的吗?你说当时抵的镯子都还回来了,大伙说说是这道理不。”一个和老陈差不多年纪却光了脑袋的老人听完阿婆的话也站起来插了一嘴。说完,周围一圈老头老太七手八脚得比划着,拥喝着。
“哎,老陈,你说那寄存店在哪儿啊,我咋没听过?”又一个老人佝偻着背问道。
“说到那寄存店,就在云谷站车站附近八里路。在一个巷子最里头。”说完,老陈掩着手,神秘兮兮得补了一句,“不过那店,邪门得很,店是开在三合院里的,那三合院朝西,院里还种着杨树呢。”
听完,一圈的老头老太们倒吸口凉气,你一嘴我一嘴得议论着“哎哟,那不是开鬼门麻。”,“可不是麻,听说那杨树种着风一吹,叶子动静就跟鬼拍手似的。”,“你这一说,倒也怪了,老陈这家谱一家子保不住,那一大个寄存院,咋就能逃了这大革命。”,“可不是麻,你这一说,老陈……”
陆叔感觉手上的绳子被拽了几下,回头一看,柴米望着路口的一只狗只蹦高。
“呵,你这老家伙,看着老相好了?”说完,回头望了望任然簇在一块儿的老人们。又看了看柴米,继续往街道上遛弯。
那寄存店,有一牌子写着“不问东西,存限十年”……路上,老陈提及寄存家谱的事一直出现在陆叔脑海里,看着跟在一旁不时眯着眼的柴米,陆叔反复念叨着那牌子上的字。
春天最后驻足到了云谷站,到了晚上,风刮进云谷站,还是刺骨得冷。陆叔早早得睡下了,一旁的狗窝里柴米也入了梦,不时地哼哧着。
在梦中陆叔听见了陆大婶在厨房里做饭,还有小柴米,柴米绕着大婶叫着跳着,摇着尾巴。陆叔像往常一样坐在饭桌上喊着“老婆子,还得等多久啊,这肚子都饿瘪了。”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铮铮声,陆大婶远远得喊着:“你跟这小玩意没个好的,也不过来搭把手。”陆叔闻声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可到了厨房,燥台上的锅却是空的,陆大婶常围的围裙叠得好好得放在一边的木桌上,厨房了没有一个人,柴米也不见了踪迹。陆叔喊着陆大婶,喊着柴米,却不见人影,也听不见动静。
“汪!”突然,一声犬吠从房间里传出来,陆叔紧忙着跑进了屋子里,柴米就吐着舌头看着他摇着尾巴。
“柴米,我的好柴米。”陆叔冲上去,抱着柴米,可怀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低下了头,柴米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柴米,你别吓我,你醒醒!”陆叔摇着怀中的柴米,而柴米只是闭着眼,身上的毛色开始褪下,身上肉也不再紧实。反复地摸着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