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节 人心所向(1/2)
孟、宋二人脸色微变,异口同声:“什么意思?”
我微笑道:“皇上既然跟我说过了你们的身份来历,定然也跟你们说过薛灵嫣的来历吧。她是个简简单单的人,一个普通的宫嫔,只是单纯喜欢着皇上,却不必让她卷入这场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里面来。”
宋清芷细细看了我两眼道:“贵妃娘娘的失忆症好了吗?”
看样子,纪云琅只是跟我说了她们的来历身份,却并没有将我的事情告诉她们。不知道是时间不允许,还是纪云琅特意没有说呢。
“不管怎样,皇上临去时托付我的事情,我是不会忘记的。”我心中念头微转,想到纪云琅这样一个计划妥帖的人,应该不会忘记什么,想来应该是特意隐瞒了关于我失忆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有些高兴,无端觉得纪云琅是偏向我的。
“而你我三人之间商量的事情,我也不会忘记的。”我对宋、孟二人正色说道。我也真担心她们总觉的我的脑子有问题,日后不与我商量事情的进程等,误了纪云琅的大事。接着又续道:“所以,还请两位放心。皇上交代我们的事情,也要按着原定的计划走下去。不知两位如今有没有什么不顺遂,我可以尽力相助。”
孰料孟、宋二人的神色都极为凝重,孟姚春甚至有些恼意地说道:“贵妃这个样子,叫我们如何放心。我们对皇上交代的事情,自然丝毫不敢轻忽。倒是贵妃说的这些话,是在查考我们的动向吗?”
想不到我好意问她们是否要帮助,倒惹得孟才人这样不高兴。我笑一笑,无话可说。
孟姚春的恼意却丝毫没有减退,甚而是带着一股悲怆的意味说道:“贵妃放心,等你看到皇上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就知道我们没有辜负皇上的嘱托了。”
宋清芷拉了拉孟姚春的衣袖,低声道:“多说这些做什么。”随即向我略行了一礼,便拉着孟姚春转身离去。
我站在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之下,阳光斑驳参差的浓荫下只剩了我一个人。啾啾的蝉鸣声不止歇地从四面八方传来,而清晨起来便低吟浅唱的鸟儿却似乎已经累了,听不到丝毫间关鸟语。
孟姚春和宋清芷对纪云琅的真心无可置疑,从她们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只是在她们言语之间,和她们的神情之下,似乎还有这我不知道的东西。尤其是孟姚春的那种有些愤然的凄怆之意,更是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这些日子以来,太后对外只是宣布,皇上称病不朝。
听说太后每天上朝不辍,却只说是依从皇上的意思;垂帘听政,对外也只说是为皇上分忧。
更要紧的是,太后虽然上朝听政,批阅奏折,遇事非倒并不擅作主张,事事要与朝中大臣商量,一时间朝堂内外,对太后的评价倒是很好。
我与三位亲信大臣字信来往商量起此事,却都是不约而同的忧心忡忡。
我看到他们字里行间的忧虑之意,心中暗叹所见略同。然而他们看到我的担忧之意,却传信问道,贵妃何以为忧。
何以为忧,用正常的话说就是以何为忧。我顾不上奇怪为什么郦国人喜欢将一句正常的话颠倒着来说,只是忙着用我那并不好看的字体去回答他们。
原因很简单,这短短二十多日,太后固然没有什么镇压元老大臣的举动,没有什么扶植亲信外戚的趋势,但是太后能在如此形势下,稳定朝政、又使得上下人等没有任何可以捉住的话柄,太后的深沉与本事,由此便可见一斑。
更重要的是,对于称病不上朝的纪云琅,上下还多少有些暗中的议论。对于之前皇上在宫中做出的种种荒唐举动,人们并不能就此忘怀,反而都是将皇上的病情与后宫的女子联系起来,窃窃议论而言语不是说哪个女子媚主罔上,就是说皇上昏暗懦弱,被情迷而不振。
关于太后和关于皇上的言论,此消彼长之下,更暗中显示着人心所向。
如此情形,怎么能让人不感到忧心。
纪云琅在西南边地平叛动乱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是五月廿五日。
我拿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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