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谁人心乱(2/2)

“不能。”帝无兮回的很诚实，怎么可能不靠近青柳色，接下来之事可全要倚仗这位王女。

这回焱千璕彻底不再搭理帝无兮，直接重新跪坐在案前，执笔一笔一画的勾勒着什么。

帝无兮既心虚又好奇，一步一步的向着他靠近，谁知，还未靠近就被美人儿用纸团子砸中额头。

帝无兮没有躲避，任由他砸这么一下子，那个纸团子从她的脑门滚落到脚边。

纸团子还隐隐透着未干的墨迹，不像手书，像一幅画。

帝无兮弯腰将之捡起，摊开一看果然是一幅画，一幅画着山水的画，只不过那山，那水，尘世中都不可见。

焱千璕再次丢掉了墨笔，心中心烦意乱，他不知自己这些时日为何这般反常。

这还是他吗？这不是他，不是，真的不是。

他缓缓敛上双目，轻轻同帝无兮说道：“对不起。”

“有关系。”帝无兮拿着那幅画走到焱千璕身旁，同样跪坐了下去。

其实她的心中很是震惊，美人儿竟然还会同人道歉，石破天惊都不为过！

这么骄傲不可一世的神仙人物，怎么还会低头？

是谁改变了他，是世道，是现实，还是不可控制的内心，这些，全都不可知。

焱千璕缓了缓，不敢抬头去看帝无兮，“你不是应该说没关系吗？”

“有关系就是有关系，我不选择原谅你。”帝无兮把那幅画用玉镇压下。

“是我冲动了。”

“你才知道啊！我早就说过，你这个臭脾气，也就只有我能忍。”帝无兮笑笑，其实砸一下并不疼，搁着以前初遇的美人儿，恐怕早就拿着雷轰她了。

如今，美人儿对她的态度改变这么大，应该欣喜才是。

毕竟，他不会再张口闭口说她蝼蚁什么什么的。那时候，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她是尘埃里的蝼蚁，面对他，只能如最遥不可及的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