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君王巧妙有安排 青鸾明理心如水(2/3)

细雨飘洒，淋湿这一片南国天地。法事做完之后，楚云宏便委派副将周默然，带着棺木前往京都城。临行前多有交代，周默然拱手应声而去。于是这支别样的送丧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京都城出发。

“皇上，忙了一天，先喝碗粥吧。”青鸾将炉火上的米粥，盛了一小碗放在桌案上。此时周围静极了，护送丧礼的人走了约莫三分之一。楚云宏望着外面的细雨蒙蒙，似乎在等待什么。

“护送棺木北上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不见苏贵人？”青鸾今早还看到了梅子，却不见离若的身影。照理说，她们主仆时常在一起的。难道是，离若故意躲起来，让梅子前来打探消息？

炭火发出哔啵哔啵的响声，楚云宏重新坐下来。然后端着米粥，大开胃口的吃起来：“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抄写经书吧。有萧誉轩在，她怎么会跑来看什么丧礼？”

是了，青鸾这才想起来。离若害的惠儿被责打至“死”，已经罚抄经书去了。没有得到楚云宏的许可，自不会来到。还有那个萧誉轩，原是为了牵绊住离若的，不然怎么不派他而派楚云昭南下呢。

在青鸾看来，楚云宏是越发的思虑周全了。所有的这些，青鸾倒也是想着了，却还未曾着手。跟在楚云宏身边十年，也不过是学了一些皮毛。她不觉暗暗笑着自己的无能。

“鸾儿，你最近的记性越来越差，”楚云宏随口道，“不记得朕最喜欢燕麦了么？”糖燕麦粥，是楚云宏最喜欢吃的粥了。青鸾一直都记得，怎么会忘了放燕麦？

是了，她所记得的事情。是她的昭哥哥，最不喜欢燕麦。“我喜欢糖的清甜，若加上燕麦就会失去了奶香。”这是楚云昭说过的话，是青鸾真的忘了，还是对楚云昭的念念不忘。

彼时楚云宏放下小碗，然后将手儿轻轻搭在青鸾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眸，认真的说道：“朕对你万般的好，你为什么，就不可对朕好一点？不掺杂任何的利益……”

一夜风雨紧，长雾笼层林。斑驳孤影下，花落萎芳尘。当青鸾走出书房的时候，宫苑内早有宫女在荡秋千、跳竹竿、踢毽子来着。清明时节踢毽子，可以让宫人们放松。

是了，这些天一直在忙着离若和惠儿一事。都忘记了，这些活动在清明之前，就应该早些策划的。也只怪自己的疏忽，她记得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每年也总在一起玩儿。

彼时一个穿着罗衣襦裙的姑娘，正站在团团宫女中间，饶有兴致的踢着毽子。青鸾上前一看，可不就是嫣然么。但见毽子在她的足尖，上下翻飞，犹如一只灵动的蝴蝶。

随后一个眼尖的宫女见了青鸾，忙垂手侍立。其他宫女见了，纷纷站在旁边。嫣然见了青鸾，则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笑着道：“青鸾也来了？会踢毽子么？”

“我也喜欢踢毽子，咱们就比一比，看谁踢得多！”青鸾说着，便拿过那只白色的羽毛毽子。然后往空中轻轻一抛，在毽子落下的瞬间，便不慌不忙的用右脚来接着。

随着青鸾身体的不断扭动，她的毽子也在足尖，来回飞舞旋转。一旁的嫣然见了，不觉拍着手笑数道：“一，二，三，四……二十三，二十四……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

但见青鸾左脚反过来，勾住了飞上空毽子。左右脚互相对踢，把个旁边的嫣然惊得连声拍手欢呼：“一百零三，一百零四，一百零五……”青鸾踢得有些累了，便坐在石凳子上继续踢。

似乎毽子很听她的话，让它快它就快，让它慢它就慢。青鸾鞋面上的穗子，也随着毽子的节奏来回摆动。她则乐呵呵的自言自语道：“我还会踢花样毽子——”

此时青鸾一面说着，一面将毽子踢到高空。然后伸出手来，用掌心接住毽子。紧接着又是往左抛过来，左脚才一接住毽子。便有扔向右脚，来回反转的白色毽子，便更加轻盈灵巧了。

“穆青鸾，本宫让你准备的菜单呢？”离若站在廊檐上，望着青鸾喊道，“怎么也不见你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