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苦嫣然咽泪装欢 敏宁王商议对策(2/3)

青鸾再次看这个曾经让自己讨厌的嫣然，而今却是让人满心疼惜。她将双手放在嫣然的肩头，轻轻点头道：“我会照顾好你的父母，还有碧落。你也要，好生珍重自己。”

于是在这场梨花雪下，嫣然和青鸾两个人互为承诺。为了自己的美好未来，将要与离若展开一场明争暗斗。尽管嫣然的心如湖水般清澈，可是她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

再过两天，便是离若备下的立春宴。嫣然私下里想着，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到离若的寝宫寻找解药，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念头罢了。看着痛苦的碧落，嫣然的心里亦是不好受。

站在湖水边，看着杨柳才刚吐露出来的嫩芽儿，因为寒风的侵袭而缩了回去。嫣然更觉这个春天，大约是不会来了。她和青鸾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犹如一对儿璧人。

对岸水廊上，楚云昭风度翩翩的身影，在一抹淡淡的光影下，显得甚是优雅。这可曾是梦么，青鸾犹自不信。脚步停留在那里，在也不曾动弹。倒是一旁的嫣然轻笑着：“快去吧，你的昭哥哥在等你呢！”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面对这个熟悉的身影时。青鸾竟是没了任何言语，往昔对楚云昭的那份思念，千言万语竟是不知从何处开口。想要找嫣然做个陪伴，却早不见了嫣然的影子。

“皇上可曾在书房？”这是他的第一句话，再没有往昔的亲近。一声“鸾妹妹”也没了，这倒成了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青鸾蠕动了嘴唇，随口道：“皇上一直，都等着殿下……”

晨风寒凉，薄雾笼罩。花瓣落地无声，细碎如尘埃。交织在天地之间，仿佛是一张透明的珠帘。池塘上的枯叶，早就开始慢慢返青。青石板处的斑斑苔藓，亦是夹杂着小小露珠。

书房内，小小围屏将春寒阻隔在外。薄薄的光泽下，打出斑驳陆离的繁花影来。此时楚云宏正在安静的翻看着书籍，桌案旁的一盏清茶，氤氲出一份恬淡安然。

“皇兄猜得果然不错，李成平在闽南有所动作，”楚云昭坐在桌案对面，轻轻抿了口茶水，低声道，“他将积蓄所得换做银票，然后交付永兴瓷器厂。再经由商人，运送至宫内惠儿处……”

原来如此，难怪上次在景和宫里。查出小小茶盏里，藏有十万两的银票来。看来这个李成平想要销毁脏物，倒还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楚云昭继续说道：“萧誉轩派出去的人，不会错的。”

但见楚云宏听了沉默不语，仔细想来。还真如青鸾所言，朝堂上的争斗都是通过后宫折射而来。他想起当初，青鸾提议通过宫斗，来牵扯出幕后势力的想法，还真是颇有头脑。

“这次带着惠儿出宫，也是要引蛇出洞，”楚云宏慢慢开口，“朕听鸾儿说起过，那张银票是一个叫做锦瑟的宫女发现的，苏离若也牵扯其中。昭弟你看，其中可是有什么因由？”

楚云昭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宫内之事臣弟暂无可知，但是照此推理下去。很可能是苏家想要斩草除根，借此铲除李家。”其实楚云昭想要说，应该问一问青鸾的，却不知怎么开口。

窗外枝头上的叶子轻轻摇动，晃动着春日的颜色。面对楚云宏的猜忌，楚云昭唯有将自己的心事收敛于内。他只是希望，看到天下太平，百姓和乐安康就好。至于那份情，那便深埋心底吧。

“白氏夫妇死了，”楚云昭声音颇为惋惜，“可怜他们膝下无子，偌大一个家业无人继承。听说那个锦瑟，便是他们的养女。不知皇兄可否恩准她，回乡奔丧呢？”

谁知楚云宏却是立刻反驳了他的请求，警惕道：“白氏夫妇的两个养女，都是羌族之后。如今好容易降服了她们，哪里还会放虎归山？”这倒是让楚云宏想起，十年前的西戎之乱。

“皇兄带惠儿出宫，是为了引出幕后的李成平。同样的道理，锦瑟回乡亦是为了引出羌族的幕后，皇兄难道不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