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黑白(2/4)
不是黑无常,是白无常。”宋沅笑了,调侃道:“可是恕在下眼拙,这位黑无常先生似乎并不是很黑,这位白无常先生也并没有很白。莫非不小心用错了绰号?”
两人急道:“没有错!”“没有错!”“我姓白,下棋一辈子执白子。哪里会错?”“我姓黑,下棋一辈子执黑子。哪里会错?”“他的棋术太差了,我已经赢了他两千零七十二场。”“什么?你别听他吹牛。我赢他的也一场不少,到今天为止,也是两千零七十二场。”
……
宋沅哭笑不得地听这二位叽叽喳喳半天。终于明白一二。
所谓“黑”、“白”原来是二人的姓氏。两人同是邓州赵集镇黑白洼村人氏。这村里向来只有两个姓氏,非黑即白,两姓共居一村。与这姓氏应景的是,村里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会下几手围棋。
瘦竹篙姓黑名经,外号黑无常,浑身上下却偏偏生得雪白;矮胖子姓白名纬,外号白无常,浑身上下却偏偏生得黝黑。两家是邻居,一向交好,恰好两人的母亲同时怀孕,当下一合计,指腹为婚。倘若生下来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妇;倘若生下来两个男孩,便结为兄弟;倘若生下来两个女孩,便结为姐妹。
没想到一生下来,竟然都是男孩,自然便作兄弟养了起来。
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学功夫、一起下围棋、一起出来闯荡。虽说是兄弟,却无时不像死对头一样,什么事情上都要拼个你死我活。等到七八岁时,哥俩的围棋棋艺都大有增进。从此以后,少则一天,多则四五天,必要对弈一局。一一记着胜负的局数,谁也不肯输谁。这一下便是几十年。到现在为止,恰恰是黑经赢了两千零七十二局,白纬也一点不差也赢了两千零七十二局。两人再次打成一个平手。
宋沅大开眼界,但是经此一番折腾,再也没有力气。于是有气无力地说道:“两位是不是该赶紧给我看了告示,然后去奕上一局?”
两人眼睛一亮,齐道:“正是!”
白脸的黑经躬身把告示横在宋沅面前。宋沅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几乎被吓了个半死。
只见那告示上赫然画着自己的肖像,旁边写着几个张牙舞爪的大字——“缉拿杀人凶犯赵德湄”。浑身一震,低头掩面,再次准备开溜。迈出一步,却突然想起,自己这张脸早已不是当时模样了,开溜反倒可疑。
于是定了定神,伸手接过告示,煞有介事地仔细看了看那画像,突然张大嘴巴,故作吃惊的姿态。
黑白两人见状,一齐跳起来,分别扣住宋沅的左右手腕,同时厉声问道:
“你认识这人?”
宋沅早有准备,是以并不吃惊。饶是如此,只感觉两人膂力惊人,两只手腕被捏得几乎要断掉。且瘦高个将她左臂往上提拽,矮胖子将她右臂往下拉扯,两人同时发力,宋沅如同受了“二马分尸”的大刑身体随时要被撕成两半。
她赶紧摇摇头,大声喊道:“不认识,不认识。谁告诉你们我认识这人了?棋局还没看好,焉能胡乱落子?”
两人愣了一下,这才松开一点。
白纬不耐烦地问道:“那你一惊一乍做什么?”
宋沅问道:“你们确定没有弄错?”
黑白无常奇道:“哪里弄错了?”
宋沅指着告示中的文字,一字一顿说道:“杀害官兵二十余名?”
黑白无常点点头:“对!杀害官兵二十余名。”
宋沅指了指告示中的画像:“她吗?看样子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别说二十名官兵,只怕一只鸡也杀不了吧?”
黑白无常相互看看,点点头。白纬说道:“好像有道理。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过?难不成是这二十多名官兵杀了这女孩子?”
黑经敲了一下白纬脑袋,骂道:“笨蛋,那我们还追捕这女孩子作甚?”
白纬一拍大腿:“对。陈王殿下交代的事情哪里会有错!”
又是陈王!宋沅寻思,这两个怪物原来是给陈王做事的。只是,为何在这东京城追捕自己,莫非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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