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伤(2/3)
>因为去的晚的缘故时若家的大门已经敞开,上面还挂着昨天的白色素布。从外面往里望去,院子里都挤满了人,大家都不想早或者晚去,这个时间点是最好的。
堂屋内是一个等人的棺材,听人说赶早叫人运过来,由于尸体是找不回来了,只能用衣冠冢代替,昨天忙里忙外的大概有部分就是这个了。
每个到来的客人都需要在棺材前面磕三个头,然后在火盆中烧上一些纸,白于墨不知道这是不是这儿的纸钱,他好奇的看了看,却发现就是普通的白纸。
这儿不留人吃饭,大多数的人拜完就走了,毕竟家里都有事的,而少部分则搬上椅子坐在院子里聊聊,椅子不够都是提前向着就近的人家借的,从不同的椅背上面的名字就可以知道。
白于墨不需要去祭拜,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也没有理由,当然也没有人强迫他,药夫一到这儿叮嘱了白于墨就离开,他和时若一起应酬着客人,晚来了这么长时间,小姑娘压力太大了,虽然有些主动帮忙递茶的人,但毕竟大多都要她一手操办的。
药夫不去管他是很好,他自己也是乐的清净,但是周围的人太多了,而白于墨又足够醒目,红眸,银发,满脸溃烂,再加上药夫昨天给他换上的一套可以垂到膝盖的衣服。
“这就是樵伯带回来的那个丑娃?”
“头发不会是染得吧?”
“还有这种眸色。”
“乖乖!这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娃脸都烧成这样了,真是可怜。”
周围的窃窃私语传过来,白于墨真是有些尴尬,这种被人围观当猴子的感觉真的不好。
“听说他是从外面过来的,外面多危险你知道吧?”
“咱们村多久没有外来人了?我太爷爷还在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啊!”
渐渐的,周围的人都开始讨论开来,这些村里人的话语并没有恶意,只是白于墨的来历是在太令人在意了,加上他们以为轻声听不见的,但其实白于墨的听力非常的好。
白于墨明白这一点,但是就是非常的难受,要是有人搭话其实还会好一点。
他开始往角落里走去,那是水井泵的方向,四面八方的目光到达角落里便会少掉一半儿,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总会好些。
当他来到角落里的时候却发现,周围有些空旷,仅仅只有一个年轻人坐在这儿,他环视了四周,有些不解,为什么只有这个角落这么的空。
打着瞌睡的年轻人,被身边的动静惊醒,他扭头一看,磕着的眼睛睁大,伸出手去,露出搞怪的表情说道:“嘿!你好,哥们,咱们昨天在门口见过的,我叫桥志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于墨总觉的周围的声音小了些。
“白于墨”随着吐出名字,正堂开始响起丧歌,而外面也响起了鞭炮,瞬间听不清楚周围的声音起来。
“好名字!”桥志高微笑客套的道,外面的鞭炮声压的他必须大声的说出来,但事实上他并不识字。
“谢谢!”白于墨也大声的回道。
鞭炮放完了,也只是象征性的一会罢了,毕竟物资不是那么的充裕,而声音又回到了正常的情况。
“你是从外面过来的?外面怎么样?听说非常的危险你是怎么穿过来的?”一连好几个问题,迫不及待的从他的蹦出来,他搭着白于墨的肩膀就开始说起来了,仿佛彼此之间有多熟悉一样。
白于墨挣脱了他搭在肩膀的手,有些古怪的看着他,因为鞭炮的缘故,他现在才听到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
白于墨这才知道为什么来的时候,桥志高身边的人这么少,眼前清秀和蔼的如同大哥哥一样的人不仅是个大嘴巴而且还喜欢刨根问底,在村里更是有着长舌妇的名头,因为他什么都喜欢问的缘故,而且经常爆料别人的黑历史,大家都习惯离他远远地。
白于墨很想说一声村长都没问你们瞎问什么。但是他知道这始终是一个很大的破绽,而能当上村长的不是一般的人,早在他看到白于墨的时候就应该猜出来,只是和他心照不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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