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倒霉(3/3)

抽完烟。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李照说。“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叫护士，同时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没事，明天不用那么早过来，多睡一会。”

“走了。”李照走出房间顺便把门关上。

张宇拿起手机看看，开机成功。只是收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熟悉或不熟悉的人，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出事了吧。

感觉有点冷清，今晚的风有点大。就回到房间，有点无聊的看了看，这是一个拥有三张病床的房间。装修什么的都挺新的，看得出来，新建成使用不超过两年，不知道为什么，张宇感觉一阵凉飕飕的，嗯，可能是空调太制冷吧。

手机还在充电。张宇有点无聊。走到外面，在走廊逛到护士站，来来往往的人还挺多的，看了一会儿，也没啥意思。只好回来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发呆。

迷迷糊糊一扭头，好像看到一个人，吓得一激灵。睁大眼，仔细一看啥也没有。张宇笑了笑，睡的太多了，人都睡花眼了。

干脆去洗个澡吧，张宇把衣服拿出来看了看，那天穿的衣服不在包里面。钱包在最底下。张宇拿出来看了看，证件齐全，还有放了个把月百来块现金。现在的人都开始习惯在线支付。

小心翼翼的洗澡，避免水淋到头上。夏天的水温，流过身上感觉一阵舒爽。擦干水，换过衣服。

张宇走到阳台，看到角落有一张深蓝色的塑料凳子，就是上面的灰尘多了一点。拿进厕所洗了一下，用那个病号服擦干净。

找了个靠墙，角度比较好的位置，无聊看着远处的灯火，不少大楼只剩下外墙的装饰灯在闪耀，有些居民的窗户还亮着。真正灯火通明的地方，不外乎是那些寻欢作乐的场所。

曾经张宇也是哪里的常客，只是今天站在这个生与死的地方。忽然觉得以前的一切都没有意义。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放空了脑袋。眼前的灯光好像有了不一样的色彩，各种颜色，在城市的上空交集，翻腾。

恍惚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很久又好像只有一霎那。两眼重新聚焦，抬头看看天空，找不到一颗星星，城市里的天空就是这么无趣。

拿起手机一看，充满了。惊奇的发现刚刚的发呆，居然过了三个小时。拔下充电器，走回房间呢。把充电器往包包里一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床上看新闻，就是被子的消毒水味道难闻了一点。

玩着玩者，不知不觉睡着了。只是睡梦中，感觉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天空中飘雪。走啊走，找不到人家。感觉越来越冷，手里的石头越来越热。

病床上的张宇，整个人蜷缩起来，紧紧抱着手机，直到太阳照在这栋楼上，才开始舒缓身体，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