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感纠葛（三）(2/3)

陈烁对着顾晨曦应了一声，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大失所望。他的注意力还停留在顾晨雨身上，转而对顾晨雨说：“哥来的匆忙，送你个小玩意当做礼物吧。”陈烁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饰品，是挂在钥匙链上的小玩偶，一个小丑的模样，递到顾晨雨的手中。他小声对顾晨雨说：“不能再让哥这么没面儿了啊。”

顾晨雨说：“好吧，礼物我收下了，下不为例啊。”晨雨噘着嘴，从他无神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喜不喜欢。这次大家都没有笑，大家各怀心事无暇顾及。

刘忱赶紧接着顾晨曦的话茬说：“我们一定都去啊，老陈，你也去啊。”刘忱几乎是在用命令的口吻看着陈烁，他瞟一眼顾晨曦对着陈烁使眼色。

陈烁察觉到了刘忱时刻都在留意照顾顾晨曦的情绪，他反应迅速，“是礼拜几呀？周末我肯定去。”

陈烁的言外之意演讲比赛只要不在周末，自己都去不了。顾晨曦极不情愿的说：“是礼拜五。”

刘忱又接着圆场：“礼拜五老陈也能挤时间参加。对吧，老陈？”

“啊，我尽量。”陈烁明白刘忱对待顾晨曦的与众不同，可他不明白刘忱为什么老是把话茬丢给自己。“要不这样，晨曦，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先来一段怎么样？”

三人都很期待顾晨曦临场的发挥，目光当中透露着期盼。刘忱观察顾晨曦有意，便鼓掌，另外两人也跟着叫好。

“好吧，那我来一小段，来一段大家耳熟能详的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吧。”顾晨曦润了润嗓子，握着拳头当做麦克风，严肃的表情僵立的站着。她一开嗓，整个人就进入了状态，嘴角瞬间绽放出笑容：“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顾晨曦的朗诵时而铿锵有力，时而宛转悠扬。她不像是在朗诵，更像是在歌唱，将众人带进了她所歌唱的世界。如果徐志摩诗中描写的场景一样：金柳、青荇、康河。仿佛眼前出现了画面，如此的美好。最后一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在四人的合声中结束。

大家集体喝彩，陈烁感叹：“晨曦，你这是正儿八经学过吗？这，这太专业了吧？”

得到了陈烁的肯定，顾晨曦羞红了脸。“没有，自己瞎捉摸的，从小就喜欢这些。”

刘忱和顾晨雨给顾晨曦竖起了大拇指。

“忱儿哥，那个黑白照片上的人是谁呀？”顾晨雨好奇的问，口无遮拦。

顾晨曦瞪了一眼顾晨雨，他便不再言语，刘忱也没有回答。

饭后姐弟俩离开，陈烁帮着刘忱在厨房收拾碗筷，完事开了两**啤酒。

“下午不上班？你不上班，我还得出去拉活儿，你自己喝。”刘忱还在为陈烁没有全力配合顾晨曦的事儿置气。

“我这不替你高兴嘛，我下午队里不忙，也不用开车，啤酒没事。行，我自个儿喝。”陈烁并不在意。

“我倒杯茶，意思意思。”刘忱缓解了态度，端着茶水和陈烁碰杯。

“忱儿，这都几年了，伯母走后第一次见你发自内心的笑。那姐弟俩是什么情况啊？”

刘忱有些感伤，“住一个小区，算邻居。”

“没这么简单吧，我还不了解你。我看你全程一直照顾着顾晨曦的感受。幸亏哥们儿我反应快，但是你干嘛一直往我这推呀？那朗诵确实不错，她是你的菜，你不也挺文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