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梅艳昔年香(1/2)
“一向无法无天的小野猫,竟也会慌的连路也不看了?”
容若卷入一个又柔又暖的怀里,温润且悦耳的女声落在耳畔。
“长安?”容若抬眼煞是惊异。
“怎的了?看你如此慌张的从若水园跑来。”
秦长安见容若一脸悲愤,便轻而拉过容若的手,挽着她踱起步子。
容若一听若水园这三个字,眼中波动的粼光忽而淡了脚步一顿,惆怅的噤了声。
秦长安笑了笑,像春日午风直暖人心:“不请我上你院子里坐坐?上次你可是在我院子里坐了许久。”
容若抿过嘴,不好意思的笑着,提袖轻指方向,挽着秦长安走去了小院。
秦长安走的很慢,容若扶着她,便能感觉她双腿有时使不上力气。上次容若见秦长安时,她便坐在轮车上,这让容若不禁有些忧心。
早春的天,还带着颇钻心的寒意,容若进了门,扶秦长安坐在软榻上,又收拾出了一张裘皮盖在腿上,觉得屋内还不够暖和,便朝门外喊道:“李婶,生盆炭火来。”
李婶应声:“好。”
更深露重,秦长安一路走来,身上沾了不少寒气,她有些怕冷,在微亮的灯下脸色透出些许苍白。容若忙攥过秦长安凉透的手,为她暖着。
秦长安笑着拍拍容若手背,宽慰道:“不碍事。”
屋外的大榕飒飒的落下晚风,那风钻进木窗,吹起秦长安额前碎发,吹到容若脖颈里,冻的她一哆嗦。
“我去关窗户。”
“窗外那棵榕,便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地方。”
容若立在窗前,看向秦长安,只见过几面,她便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不由的想要亲近秦长安。
“方才我见你心事重重的,是怎的了?”
秦长安问着,语气温婉贤淑,像暖阳融着冰。
容若看秦着长安,心头渐而释缓道:“长安,你从未对陌桑失望过吗?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我想不明白。”
“其实,失望这个词对我来说,很是奢侈。就如我的爱慕,永远是一厢情愿的。总是得不到应有回应,所以常而失望或是失望不了。”
秦长安平静的道着,容若却听出话中似有若无的凄然。
“他是个怎样的人。每个人与他相处不同,异然有不同看法。但就我而言,我同陌桑一起长大,他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
李婶端来了炭火,屋内瞬而暖和了起来。容若招呼着李婶,让她坐下歇息。银丝炭,在铜盆里噼啪炸响,把围着而坐的人面庞照的亮堂堂。
“你看的出来我有腿疾,平时不方便行走。可是以前,病的更厉害,走也不能走。是陌桑,每年为我抓药,为我诊治才渐而有了好转。”
“你这腿……”容若有些好奇,便脱口一问,但一想又觉得不妥,立马收了声。
“我这腿疾,世人都知道。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
容若摇头道,握住秦长安的手,示意她不要说了。
秦长安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看着容若关切的眼神,安慰道:“不打紧。”
原来秦长安的腿疾,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这件事,要从十年前说起。
秦长安的父亲秦昀同她的母亲萧笙,本生活的幸福美满。秦昀也爱极了萧笙,对她爱护有加,夫妻二人举案齐眉。可因秦家子嗣凋零,秦家老夫人张氏无法容忍萧笙生不了儿子,于是逼着秦昀纳妾。
然而就算是纳了妾,秦萧二人也如新婚燕尔般浓情蜜意。
萧笙喜欢梅,由是凛冬之际的寒梅。于是秦昀便为萧笙在宅院里建了一座梅园。梅树绕在屋前屋后,亭亭而立。
冬日,梅园开的最盛的时候。梅树生的恣意,生的葱郁。一朵朵凌雪傲放,那寒意逼出梅香,醉人又沾衣。放眼而去,满世界如血的殷红缀起无瑕的净雪,似去往极乐的仙境。
秦昀同萧笙每每在梅园流连赏花,作诗吟对,羡煞旁人。
可好景总是不长,后院争宠频繁,又常被冷落,居心叵测的妾人怀恨萧笙,便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下毒毒害了她。
萧笙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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