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孩子气(1/2)

眼看就到毓敏生辰，允炆心里原本老早惦记上了。可因为冷战而不得要领，不知如何是好。允炆每夜都与娉婷她们饮酒作乐，想在她们身上找自我，却越发地迷失自己。终于，他撕裂了自己，脾胃经不起他的摧残，伴着钻心地疼痛呕出了鲜血。

恩惠娉婷怜玉几人这下整日围在他床前，争先恐后地伺候着。可允炆望穿秋水，盼不到想见的人，气急之下几次把汤药摔出去，直嚷嚷要酒，要喝死了拉倒。

景公公洞悉圣意，这就赶着去毓秀宫，声泪俱下地恳请毓敏：“娘娘，皇上这些年为娘娘的心一刻都没有安息过，对娘娘用的情更是至深至极。若是娘娘坚持铁石心肠，无动于衷，只怕皇上会自暴自弃，于国于民都将是一场灾难。”

毓敏心头一揪，点下了头，这才差了轿辇赶过去。

可毓敏刚迈进乾清宫的寝宫大门，娉婷就示意恩惠拦下她，不让她靠近。毓敏把眼一瞪，双手叉腰，挺起肚子。恩惠一胆怯，毓敏径直从她身边往里走了进去。

看着床前的一群花里胡哨，毓敏黑起脸喝了一声：“让开！”

允炆听到她的声音，一骨碌爬了起来，跳下床赤着脚就扑进她怀里，嗔怪道：“毓敏你舍得来看我了么？”说着，就哭了起来。那心里泛滥的愁绪一瞬间犹如开泄的洪水翻天倒浪而来，允炆直教自己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

毓敏抱着他，自己内心的悲伤也教他哭得支离破碎，也哭了起来。恩惠娉婷怜玉看得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见过天威浩荡的一国之君这般模样。景公公低声请她们离宫，可谁也不愿走。直待允炆缓过神来，打发她们，一个个才都心不甘情不愿得回去。

毓敏扶着允炆重新躺下，允炆却拉过她，等她坐上床沿，把头枕在她身上。紧紧贴着她的肚子：“毓敏，我错了，错得一发不可收拾。”毓敏低头抚摸着他的脸，捋过他的头发，看着好似孩子的允炆，即刻母性的慈爱都生发了出来。

“毓敏，你不再爱我了，是么？”允炆坐起来问道，一脸地痛心疾首。

我爱着呀，一直都爱着。毓敏觉得自己应该这般回答，可是话到嘴边，却全化成了呜咽，眼泪又“簌簌”地直往下落。

御膳房送来了小米饭和牛肉汤，毓敏喂给他。允炆却摇摇头，不肯张嘴，只拿眼睛望着她。

毓敏心里轻叹一声，说道：“其实毓敏早就有了自己的誓言，皇上不用担心我。”这就把自己对淑太皇太妃发下得誓言告诉了他。

“为何毓敏从来没与我说过？”允炆听罢，立即喜笑颜开了起来。

毓敏回道：“誓言是用来恪守自醒的，不是用来说与人听的。”

允炆这又低下了头，恳切道：“原谅我好么？我们从头开始，重新来过。”

毓敏点点头，眼角滚下的泪滴晶莹剔透。脑海里忽然闪过尚琰在旧秦王行馆的小巷里求她的言语，恍然间发现尚琰和允炆柔弱的时候真是好相像。可是自己当时为何要那么痛恨尚琰？而现在却又恼不起眼前的人？

允炆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毓敏，一口一口吃着她喂得饭。忽然就没有了烦恼，没有了忧虑，觉得病也已经好了。汤药送来，又耍起赖来不想喝。

“皇上可和骄阳一般大嘛。吃饭要喂，汤药要哄？”毓敏怒笑道。

“有其父必有其女。”

“皇上乖乖服了药，毓敏弹琴与你听，如何？”

“甚好。”允炆笑嘻嘻道。这就自己端起碗，“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待筝搬了来，毓敏在他床前弹了起来。多以宫调的曲子为主，平和欢乐，化忧解愁。允炆只听了一会，心里已是欢快至极。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毓敏在乾清宫陪侍了几天，天天与允炆说笑弹琴，喂他吃饭服药。允炆心结一解，身子迅速康复了起来，再与她说话可又自称起“朕”来。娉婷来见，碍于毓敏，他悄悄地令人回她等些日子。毓敏暗笑着，知道允炆已经回归进了帝王的身体里，见他汤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