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新生活(2/3)

道：“若不是四皇叔和皇奶奶，我们何以重见天日？若不是四皇叔和皇奶奶，我们即使得了自由，也是流落街头。四皇叔和皇奶奶的大恩大德，我们只怕这辈子也报答不完。可父王母亲不能归葬故里，着实死不瞑目。而我们现今一清二白，一无所有。辽辽之国，我们可以依仗的人也只有四皇叔和皇奶奶。恳请四皇叔慷慨相助，我俩没齿难忘。”说着，双膝朝他跪了下去，行了大礼。

燕王看着尚琰卑躬屈膝，说话软绵无力的样子，心里又自是一番嘲讽。可毓敏偏偏喜欢这个草包，燕王真想一脚把尚琰踹出门去。只是淑太皇太妃已经有了交代，自己再不情愿也只得照办。

燕王拿捏着架子，等着尚烈也双膝朝他跪了，才拿出事前准备好的一包银两丢给他们。而人手方面，他给尚琰雇了七个人，四辆马车，早都在朱樉的坟地候着了。尚琰听着，高兴地接过银两，又跟燕王磕了几个头，这就和尚烈一起告了辞。

“何必那么求他？”尚烈一出了门，就没好气地训起尚琰，“断人前程，犹如杀父之仇。一切都是他欠我们的，是他该的。我早晚要他血债血偿。”尚烈说得咬牙切齿。

尚琰低头走路，默不作声。他知道尚烈一直认为匿名告发信是燕王所写，但是为了罗娟，他也宁可他们误会结仇去。

到了坟地，果真已经有人在等他们。领头的自称姓武，大家称他二师兄。几人都穿着僧袍，戴着大笠帽。乍一看，还以为他们是僧人，可仔细一瞧，个个都束拢着头发。

尚琰本想探询一下他们来历，不过想想，他的这点活一般人也干不了。便和他们一一问过礼，一起动手抡起铁锹，起出了棺木。

可四副里面，除了王妃的棺木是楠木的还算称意，其他的都只是杂木拼凑。尚琰这就又去买了三副衫木的来，还给他那未见天日的孩儿买了个小木匣。本想给尸身们重新收殓穿戴寿衣，可一个个都面目全非，腐蚀得不行。尚琰只好将寿衣纸帛直接掩盖在他们身上，连着原来的木板一起安置进新棺木。

一切停当之后，四副棺木，四辆马车，两人一车，受尚烈几句关照之后，尚琰就领头开赴出了京师往西安赶去。

尚烈看着他们的背影走远，这就也去办起了自己的事。他在旧秦王行馆附近转悠了几天，确定没人守府，没人盯梢，便选了个月暗星稀之夜，悄悄潜了进去。摸到邓妃以前的房间里，打开衣柜，掀开活动底板，底下是他曾经亲手挖的地洞。尚烈把里面黑布包裹的一应物品全提了出来，重新打成包袱背在身上，便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

回到家，尚烈把包袱偷偷塞进尚琰房间的衣柜里，然后才装得若无其事地回房去。可石英知他深更半夜出了门，还以为他找着了来欣，正气得抹了一宿的眼泪。此时一见他回来，就扑住他，嗅他身上的味道，问他做什子去了。

“做贼。”尚烈笑道，“明天给你制副新耳坠。”说着，又抱过她，哄了哄，两人这才一起睡下。

第二天，趁着石英出门买菜，尚烈将包袱打开。朱樉曾经偷制的龙袍冠服，邓妃的朝服凤冠，还有玉玺假遗诏一件不少，全完好无损。只是来不及追悔，也来不及痛恨。尚烈把凤冠上的珍珠玉石一颗一颗全剥了下来，玉玺上的字也用磨刀石和匕首刮了个干净。上灶台起了火，把剩下的东西统统塞进火里，烧了个精光。

待石英回来，尚烈拿出挑选好的两颗玉石给她，喜得石英立马要去买红丝线穿上耳洞。

“等我再去做贼，给你制个银托，那样才衬得上你。”尚烈哄道。

石英却无心他的玩笑，追问他实话。可尚烈只是诡秘地笑着，说是不要她担心，几句话瞒骗了过去。

尚烈把珍珠玉石和玉玺分开送了几家典当行变卖成了银两，终日在秦淮河两岸游荡，试图找到来欣，或者与他们相识之人。可以前给来欣租住的房舍，早已几经易主，没人识得。而找到初见来欣的酒家，老板也只记得来欣是泗洪人，何去何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