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若有所失(2/2)

毓敏冷笑一声，回道：“皇上还记得这里有你的妃嫔？”

允炆一时接不下话，只得说：“朕来不是和你吵架的。”

毓敏也就不理他，自顾点了支蜡烛，回去里屋。允炆看着她裹着被子的身影，心里又莫名有种伤感，脚下不自主地跟了她进去。坐上床沿，看着毓敏支好蜡烛，允炆拉过她双手环抱她，把脸贴她肚子上。一时感慨，道：“都这么大了。”

一句话说得毓敏悲从中来，掉下眼泪，嘴里却要犟道：“若是毓敏没这滴血，皇上是不是不会迎毓敏进宫？”

“你就这么想朕？”

“难道不是么？”

允炆顿时心烦意乱，放开她，强装淡漠道：“过去的事朕不想再提。”然后朝门口的人喝了一声，要更衣盥洗就寝。

毓敏也就不再说话。两人背对背，彼此睡下，各自想着自己的伤痛，都不自在地僵持着，也都想着为何要这般强求自己呢？直到后半夜，许是身子僵直得太久，毓敏小腿抽起筋来，疼痛难忍。坐不是，躺不是，想起身下地，可允炆直直睡在外床。这一刻，毓敏想着睡她边上的人若是尚琰该多好。思想一开闸，泪水又是“唰唰”直落。

“怎么了？”允炆这一夜也是恍恍惚惚，身上又冷，睡得很不踏实。此时被毓敏窸窣的声音惊醒，把灯掌进来，却看到毓敏抱着腿已是泪流满面。

毓敏摇摇头，吸了下鼻子，自己爬着下了地，扶住墙来回地走着蹬着。允炆见状，披上衣裳就过来扶她。毓敏却打开他的手，冷傲地仰起脸，默默忍着疼痛，默默流着眼泪。

“毓敏你何以要倔成这样？”允炆用力抓住她胳膊，又气又疼，真是教他毫无办法。“痛在哪里？”允炆说着，弯身要给她揉。

毓敏却又摇摇头：“没事了。”

“经常这样吗？”允炆扶着她回到床边，“乾清宫的门一向都朝你开着，你有事直接去找朕不可么？”

“毓敏又不是没去过。”

“朕拒你一次都不行？”允炆看着她，这才发现自己想治她的心已经完全被她治住了。见毓敏打了个寒噤，就又赶忙催她上床。

两人重新躺下，被窝已是冰冷如霜。允炆想搂过她，毓敏却尴尬起来，翻个身背过去，紧了紧被子，不要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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