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比翼双飞(1/2)

燕王行馆里，燕王推辞了一切应酬。关上府门，让人在正厅摆上八仙桌。要下人们不必拘礼，其乐融融得围坐一桌，吃个团圆饭。

“煮熟的鸭腿全飞了？”燕王看了看桌上一盅盅的鸭饺，对着旁边的毓敏，怒笑道。

毓敏就“咯咯”地笑起来，端了两盅鸭前翅摆他面前：“王爷是燕王，要腿做什么？大鹏展翅，翱翔天下。”

“哈哈。”燕王笑道，“小妮子真会说话。”说着，也动手拿了另外两盅鸭前翅给毓敏，“小妮子和本王一起比翼双飞，如何？”

“王爷是大燕，毓敏只是一雏儿，如何跟得上？”毓敏听着，感觉话里有话，急忙推却道。

“无碍。本王慢点飞，你快点长。本王等你。”燕王说得像玩笑的挑逗，又像轻佻的告白，身子也故意朝她倾斜过来。

毓敏再不敢接话，拿起勺子就扒拉着喝汤。

燕王令人开了酒，那是绍兴的女儿红，还是他燕世子高炽大婚时用得剩下的喜酒。一席人每人都斟上一碗，先给燕王敬了一巡，又给毓敏敬一巡，再互相喝一巡。几巡下来，毓敏脸上已经泛了红晕，火红扑朔的烛光照在她脸上，却是分外明媚，光彩耀人。

毓敏看着满桌子的好菜，其中鳗鱼，瑶柱，还有花蛤，皮皮虾，都是燕王半月前特意吩咐人去宁波采购来的。虽然燕王从未亲口提及，可是对她的爱护之心，她不能不懂。比翼双飞？差一个辈分啊，燕王可是忘了高炽还比自己大呢。

毓敏灵机一动，便顺着女儿红的话，说起自己曾经假借过燕世子妃郭琼的身份。意在暗示燕王，她和他儿媳一个年龄一个辈，可别打歪了主意。可是提起那段过往，又免不得想起那一路的心酸悲苦。尤其是被牛姑姑抢了银两之后，两手空空，每天靠偷人家田里的小麦穗子、生菜菜叶果腹，夜宿水沟蚊虫叮咬不说，还差点被蛇咬。浑身酸臭，蓬头垢面，等她终于徒行到西安时，却被当成乞丐拒之城外。

”呵——呵——“毓敏说着说着，苦笑起来。想起曾经和尚琰提及，他总会心疼地抱着自己哭，反而使得她不敢往深里说，还得自己安慰他。今天，时过境迁，毓敏看着大家都有点动容泪湿的样子，竟像说别人故事一般，只想恶作剧地催他们赶紧都哭起来。尤其是玛菊和汤汤，一直在抹眼泪，毓敏就越有心引他们哭。

”小妮子。“燕王看着她，伸过手紧紧握住她，”本王一定会让那些欺凌你的人付出代价。“

毓敏见他一脸认真，眼神刚毅又温柔，不是嬉笑也不是严肃，与以往迥然不同。一时不知所措，心里直道自己可是说错话了？她要的不是这个效果啊。一紧张，毓敏端起酒碗就”咕嘟“喝了起来，可是酒劲上头，更不得清醒。不过，耍耍酒疯也好，毓敏甩开燕王的手，就跟大家说笑闹起酒来。

燕王也陪着她疯，一碗接一碗地喝。他告诉毓敏，郭琼上个月分娩产下一女，禀了朝廷，已经赐了”北平郡主“。

”哈哈，王爷可是做爷爷啦。“毓敏急忙恭喜道，忽然觉得是自己一直在多心，一个做爷爷的人怎可能对她打什么主意。只是再一句”可王爷还这么年轻。“本想恭维他的，可是燕王侧过脸来听她说话的样子，却又像是让他误会了去。毓敏脑子越来越乱，端起碗就喝，心想尽说胡话，醉死算了。

”小妮子可是喝多了。“燕王说着，抢下她的酒碗。

”没有。“毓敏一摆脑袋，正要站起来倒酒，却被燕王一手拦腰搂住。我摔了？毓敏感觉天旋地转。燕王揽紧她，另一只手朝桌上的人一挥，不等大家退下，他的唇已经咬住毓敏，狂吻了起来。

毓敏急忙推开他，燕王却顺势将她抱起，任由她挣扎，脚下已疾步走进房去。他把毓敏丢上床，不等她爬起来，就扑着压住了她。

毓敏此时酒已醒了大半，挥着拳头，手脚并用地踢打他。燕王却笑着压紧她，由着她打闹，手里一使蛮力，就撕扯光了她的衣裳。

“放开我！”毓敏不停地骂着，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