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教女有方(2/2)

西陵毓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头也不回地把茶杯递还过去，道：“今早我去武定侯府之前，你究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菲儿正要接过，闻言手上一颤，茶杯便跌在了地上，幸而没有破掉。

她慌忙跪下，“姑娘恕罪！”

新磨的光洁镜面将少女惊惶的神情映得一清二楚，西陵毓漫不经心地看着。

到底是商户家的婢女，端得气胆怯。

既然敢在主子面前开了话头，当知道有始有终，否则就不该开这个口。

菲儿低头咬唇，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她果真不该在姑娘面前提起，谁知道姑娘而今有这样的好记性呢？

那样的事若是追查下去，以三姑娘的这般柔弱，是否会再受到伤害？

“不妨，让我来猜猜你想的是什么吧。”

菲儿惊惶地抬起头。

面前的少女一手支颐，正侧着脸看她，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稚嫩的面孔却掩不住精明之色。

“该不会是因为关柴房的事，还在记恨我吧？”西陵毓微笑着道。

菲儿慌忙并拢双膝，俯身用力磕头道：“奴婢不敢！姑娘中暑气之事，奴婢确是有责任的，受罚也是应该，怎么能记恨姑娘？”

西陵毓“哦”了一声，忽地板起脸，“那你方才怎么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如果不是因为这事，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暗地里勾当？

见过了外祖父母，她这几日来难得心情好，这才有空闲听菲儿唠叨。

若是再这般畏手畏脚，她也就索性装作什么都没听过了。

菲儿一双秀眉几乎都拧在了一处，半晌，终于像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咬牙道：“原本奴婢不应为自己开脱，但……那日奴婢擅离职守，也是因为与奴婢交好的阿硕叫奴婢过去帮她看一个帕子的花样。”

她马上又补充道：“阿硕是二少奶奶房里的丫鬟。”

西陵毓“嗯”了一声，示意菲儿继续往下说。

话既然开了头，继续说下去便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