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父亲不见了(2/3)

母亲不吭声了。迈出的脚收了回来。正巧一个杌子在她脚旁，被她一脚踢出了屋外。

“妈妈，我错了。都怪我还不行吗？”他向母亲承认着错误。年幼的他感觉出了父母的变化。抽抽噎噎地将整个事情讲述了一遍。

母亲扭头看着高顶宝，目光突然变得是那么坚定：“高顶宝，你没有错！你做得对！是我们做父母的不争气，让你受屈了！记住了孩子！没本事就要受气啊！”

父亲走到高顶宝跟前，把他搂在怀里。“顶宝，别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们再横也横不了一辈子。来，热个毛巾咱们敷敷……”

家的温暖让高顶宝的心都“哽咽”了。一股气冲到了喉咙，甚至有些窒息的感觉。伤处也不那么疼了。但他的心里似乎却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哼哼，没本事就要受欺负！”高顶宝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

“万人杰，我们走着瞧吧……”

当然，生活也是有惬意，甚至是奢侈的时候。比如你会发现高顶宝靠在家东南方不到百步远的一堵废墟上，眯缝着眼睛晒太阳，然后抠几下发痒的脚丫……

如果明子也在，这时就会薅一根狗尾巴草，在高顶宝微闭的眼睛上挠那么几下。每次高顶宝都是迅速地拨棱开，还大声抗议着“操啥？！操啥？！”这种时候别提有多美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了下去。万人杰的事情随着时间的过去，也被淡忘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高顶宝想，他也会象明子一样，正常地生活，上学，种田，娶妻生子吧？他的老婆也许会是那个流着满嘴鼻涕的小伟，也许会是邻村的什么人吧？

吵吵闹闹地过着拮据的农人生活，也许老婆小伟或某村妇的屁股后面还跟着三四个哭啼纠缠的孩子。

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呢？他无法体会！但是那种生活却注定没来到他的头上。一件事情的发生，彻底改变了高顶宝的生活轨迹。

父亲高峰失踪了！

怎样来形容这件事情对他和他们这个家庭的影响呢？高顶宝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语言。

他失踪在高顶宝幼小的心灵尚需要保护的时刻；他失踪在母亲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是脆弱无力的时刻；他失踪在高顶宝每天充满期待的时刻……

那样带着父亲体温的棒棒糖，是再也不会来了！

最初，高顶宝每天都做着期待，期待着他收废品的车子轱辘声，期待他独特的开门声。然而这一切仿佛从没存在过一样，生生地，生生地，从高顶宝和他母亲的生活里抹去了……

他们找遍了能够寻找的所有地方。没有叫喊，只是默默寻找。甚至没有问过邻人高峰的去向。虽然没有明言，但是最终他们却不得不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高峰不在了，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高峰收废品有时是要走山路的。山里有什么，作为山里人，他们明白。那种情况他们都不忍心去想！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母亲和他有着共同的态度。他们都是默默地舔着自己的伤口……

旁人的苍白安慰，廉价同情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也许除了有几丝同情，也有一些“还好，幸亏不是我！”的暗自庆幸吧？

夜，星空茫茫。有一巨大身影悬浮于空中，一头乌黑的长发飘落于肩际。乌黑的长发内是一张白皙柔美的脸，妩媚中又带有三分英俊。她巍峨屹立于星空中，整个金球在她脚下就如同一个小儿玩具。

巨人双目射出两道寒光，穿透星空，射向金球。芸芸众生如蝼蚁般都在他的神识探测之下。

哪里有丝毫上位仙人的气息？元灵星系北部星域日月府十万大星大多已偷偷探查，看来是没有了。高天应是绝对死亡了！

少顷，他的眉毛一动，喃喃道：“嗯，还是有些不一样，似乎有着某种异样的东西……”

突然巨人抬起脚对着金球，象是要踩下去。他可不必顾及那什么仙人契约！一顿，脸上现出犹豫之色，又慢慢收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是在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