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闻赌石(2/3)

“我想办法进货，您老再匀我点儿时间。”钱阳咬了咬牙。

“钱掌柜决定……”

钱阳脸实在是挂不住了，心说掌柜这活计明显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真不是自己能干得了的。没有金刚钻偏要揽瓷器活是这个结果，自己遭罪，别人也跟着难受。

其实钱掌柜这是错怪老丁头了，人老哥根本没把这点儿事放在心，化身复读机也只是因为心里光顾着合计赌石的事儿了。老丁头很确定，“松花蟒带”这个词本身来源于某些古老隐秘的品石师传承，不巧，他正是其一员。而这位钱掌柜能随口说出这个词，怕是绝非偶然。

正在这时，库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钱阳随手推开房门，发现正是店内的一个伙计，不知怎的竟然直接找到库房来了。

那伙计见了钱阳，恭恭敬敬地见了个礼，开口道：“店里来了一位开山门的师兄，说有要事要见钱掌柜。”

开山门来人了？钱阳不自觉地皱皱眉：“好吧，我出去见他！”又回头对老丁头说道：“丁大爷稍等我一下，我去去来。”

钱阳来到前厅，果然一抬眼看到了一把小斧头老老实实站在角落里。

这小斧头一见钱阳，连忙前两步，从腰间掏出一封信件，双手递到钱阳面前道：“楚总执派弟子将此信面呈钱总执。”

“好的呀！你先坐。”钱阳接过信，随口招呼那似乎有些拘谨的小斧头。

“弟子尚有差使在身，这告退了。”小斧头交了信不愿多留。

“呃……也好，那你慢走！”钱阳笑着点点头。

“谢总执，弟子告退。”小斧头再次见礼，随后缓缓退出。

钱阳一直不大习惯门弟子在他面前的恭敬拘束，也是因为他始终都没觉得自己当了这么个副总执事有多高人一等了，可很明显其他人并不这么觉得。

之前在黑石山的时候和钱阳打交道最多的两位一级执事倒还好，起码能够正常交流，可他和那些小斧头说起话来，一直都很是别扭，想来那些小斧头心他更要别扭。久而久之，钱阳也只能尽量不在那些小斧头身前晃荡，有什么事儿都找那两个不怎么省心的老执事去办，他自己不去遭那份罪了。

钱阳随手拆开信笺，看到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看笔迹毫无疑问出自楚南之手：

“火候差不多了，大师兄择日回宗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外人看了定然是一头雾水，可钱阳却很清楚，这所谓的火候说的自然是无量谷这锅大炖菜的火候。

开山门建起来为的是要搞垮无量谷，这一点楚南很早跟他交代清楚了，只是什么时候动手，又该怎么动手，却都是一个未知数。楚南也不止一次向他的顶头司问询，得到的答复便是那句“火候不到！”

至于这个火候指的是什么，楚南不知道，钱阳更不知道了。但他知道，既然菜都炖了，那必然会有火候到了的时候，这一天早早晚晚都会到来。

可无量谷那么大的宗门会老老实实让你炖熟下酒么？当然不可能！

所以到最后无论开山门用什么方式动手，一场恶战都是免不了的。钱阳不喜欢打仗，却也知道此战难免，因此他抓紧一切时间提升修为、补充实力，为的是在战事开启之时能够多一分底气。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可问题是，我们的钱总执还没准备好。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这世的事可不是都得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声“预备，开始”才往前推进。火候到了得起锅，再炖糊了。这个时候，你再说自己没准备好也只有硬着头皮了！

好在楚南信的语气并不十分急迫，只是说火候快到了让钱阳回宗，却还说了“择日”。钱阳可不管楚南是不是客套，反正你让我择日，那我自己择呗。当然，在此之前还是得把店里的事情跟老丁头计较一番。

回了库房，老丁头还是那副眯缝着眼要死不活的样子，钱阳斟酌了一下语句：“宗门有些事情唤我回去，不日要离开，我也正好借此机会寻觅一些货源。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店里全交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