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看脸的世界(2/3)

老丁头依旧慢悠悠地细细讲到：“简单说吧，同样一千灵石的古董，那有可能是一件精美的铜器，也可能是一件粗劣的银器，可能是个光洁如新的小杯子，也可能是缺了半边的大水缸。”

钱阳点头表示明白。

老丁头接着说：“古董这东西的质量谁也不敢打包票，即便我们店里的东西来源可靠，口碑也不错，基本可以杜绝赝品的流出，但是，店里售出的古董也不可避免地有一定例的半废品出现。”

“半废品？”钱阳张嘴表示诧异。

老丁头点了点头：“所谓半废品说的是古董里含有的灵气达不到事前预想的标准。顾客买古董当然是要用来突破瓶颈，可买回去用才发现，古董倒是真的，可里边的灵气根本不够他突破瓶颈所需。”

钱阳若有所思。

“半废品产生的原因不必讳言，那是鉴定师对于古董的价值判断出现了偏差。”老丁头重重叹了口气：“古董本来源于几百万年前，现在的人想要把里面的门道完全弄清楚实在是困难重重。如说我吧，对于古董价值的判断，准确率也在八成左右，而其他的鉴定师又能好到哪里去？”

钱阳点点头，他知道老丁头说的在理，是几百万年前，那些名满天下的专家学者也不敢说自己不会打眼，更别说是现在了。

老丁头接着道：“鉴定师高估了古董的价值便有了半废品，若是低估了古董的价值，那赔本喽！本来人家花一千灵石要突破到炼气七层，结果用完古董都离筑基不远了，岂不是占了大便宜？”

“嗯，明白。”钱阳觉得自己又涨知识了。

“但凡来买古董的，都是挑挑拣拣，慎之又慎，谁都想捡漏，绝没有人想买个半废品回去。”老丁头终于绕了回来：“所以说呢，做古董生意讲求个眼缘，一件东西若是看着让人舒服，即便加点价，拿出去也很容易能卖掉。可一件东西若是看着不像值钱的样，那任凭伙计再怎么卖力推销，人家也不会买账。”

“是说，现在店里剩下的都是些看起来很丑的古董啦？”钱阳终于明白老丁头这半天是要说什么了。

“鉴定师眼的美丑和常rén dà有不同，我倒是不觉得丑，不过剩下那些古董确实不招大多数人喜欢。”老丁头脸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

钱阳抽了抽鼻子，心说几百万年都过去了，可世界仍旧是那个看脸的世界，连古董这么高大的东西也逃不过被人品胸论腿。

“那丁大爷觉得，我现在能做些什么呢？”钱阳开口问道。

老丁头笑了：“掌柜的本事大，若是能想办法再进一批货，销量的问题自然解决了。”

钱阳一脸苦笑：“即便再弄来多少古董，那些丑的不也依旧是卖不出去么？”

老丁头摇摇头：“现在有的卖好啦，那些卖不出去的留着等老掌柜回来再想办法呗。”

“进货……这个……”钱阳有些头疼，思虑良久才摇摇头：“我现在真弄不到古董。”

老丁头默然。

钱阳叹了口气，其实他刚才一直在考虑的是自己有没有可能再跑一次无量谷。

他知道，无量谷的护山大阵早已开启，不让进也不让出，不过他也知道，那大阵拦不住他的土遁术。

钱阳还知道，前些日子齐慕还曾潜到过遗迹的边缘，试图去拿陆施埋下的古董，不过陆施那边掉了链子，齐慕也没敢继续深入。

齐慕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主都不敢进遗迹，他钱阳敢进么？尤其是开山门这么一通闹腾，无量谷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他现在进去淌那个浑水不是嫌自己命硬么？

钱阳斟酌再三终究还是拒绝了老丁头的提议，有钱赚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那像这种不好卖的古董通常应该怎么处理啊？”怕死的钱阳只得转而寻求其它解决途径。

“降价呗！”老丁头回道：“总有些修士手头灵石不足，也有些人是喜欢捡便宜，降了价终归可以处理出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