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晴空男爵(2/2)

帝的信使们。一刹那的功夫，“穆熙查明魔音团暗杀古镜公主”的消息随着飞鹤军的信使，飞向厄勒乌宫和穆府，厄勒乌宫的信使又急忙将这个消息传到神殿的垂目长老处，其他的信使又接着行动起来。厄勒乌宫对于葬礼以及进一步调查的安排，也随着信使返回帝女塔。

琉璃在柳岸等人的侍奉下，用完早餐，并沐浴熏香完毕。小木桌与书都没有摆上来。随着急促绵延的钟声，穆熙进入了房间。

“男爵，早。”琉璃看见他，脸上挂上了笑意。但穆熙的脸上乌云密布，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直接对琉璃说，“公主殿下，今天，您将面临一个巨大的考验。”

海星太和米尔拉亲自守在打开的房门外，在他们旁边，排布着他们的心腹。而穆熙站在大床边，向琉璃解释着长剑女帝的决定。现在震耳欲聋的钟声是为了悼念古镜公主而响起的。长剑女帝的信使正如同飞鸟一般，纷纷从皇宫飞向整个帝都和整个帝国的各处，甚至国外的皇宫。他们带着长剑女帝丧失姐姐的哀伤，宣布古镜公主的死讯和初步调查结果。

“那为什么对我来说是个考验呢？”琉璃问。

穆熙带着血丝的双眼，难过地看着她。“因为钟声结束后，长剑女帝将亲自降临帝女塔，并与您一起在阳台接见百姓。”

琉璃愣住了。这个三姐妹中的幸存者和胜利者，十五年来从未探望过自己的女帝，就要来到自己的身边。她不是亲人，而是统治者。

穆熙接下来的话，加重了琉璃的忧虑。“长剑公主马上就将以自己的眼睛，亲自判断您是一个怎样的犯人，该如何处置您。并且，她将判断人民对您的感情。”

琉璃悠悠地接过了穆熙的话：“如果人民不喜欢我，我的生死将不再重要。如果人民太喜欢我，我的生死，就更难说了。”

“不仅如此，魔法强大的长剑女帝亲自进入帝女塔，我们不知道她会带来，和留下什么。”

琉璃从大床上站了起来，直视穆熙，“那么男爵您呢？飞鹤军难道不是女帝最信任的军队吗？您难道不是女帝派来的人吗？您受到的贵族教育，难道首先不是绝对忠诚于国家的统治者吗？”

穆熙摇了摇头。“我是您的侍卫，从进入帝女塔那刻起，我的准则是保护您的绝对安全。”

穆熙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或许他心里的矛盾与纠结比琉璃想象得还要大吧。他说出的话不过是为了安慰琉璃、说服自己。古镜姨母临终的话再次响起，要利用能够利用的人。而穆熙是吗？

“我听你的，我该怎么办？”琉璃望着穆熙的眼睛，又向他走近了一步。

“要让女帝认定，留下您，对她有最大的益处。”穆熙坚定而缓慢地说出答案。琉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门外响起了嘈杂声与军靴踏地地声音。警觉地穆熙迅速退出去查看。敞开的大门，让琉璃听到了压低声音的对话。接下来，穆熙从心出现，在他的身后，一身红色军装的佩剑少年出现。

他的个子比穆熙还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和张扬，气势凛然，眼神逼人，虽然军姿挺拔，却带着一丝不羁。

他向着琉璃微微欠身，然后抬起头，只管笑着看着穆熙。穆熙脸上的乌云更重了。他对琉璃说：“陛下她担心属下照顾不好您，特地派来北方军的精锐来协助。这位是银安晴空男爵阁下。”

琉璃点点头，而晴空男爵望着琉璃的样子，简直是猎人看着猎物。

“尊敬的公主殿下，身为您的奴仆，请允许我纠正穆熙男爵的说法。我是穆深将军从北方军驻帝都总部借调的观察员。陛下也深切理解穆深将军。从此以后，我也将负责您的安保工作，绝不辜负陛下对您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