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婉拒(2/4)
然,一听这话,袁三娘子急忙起了身,动作之迅速,使得郑绥都觉得过于夸张了点,眼前袁三娘子这疯魔状,哪还有半点当初初见时的温柔恬静。难怪近来,袁母都禁着袁三娘子出门。
从院子出去,直接去了后园东边的清漪池,只要王十二郎过来府里,五兄都是和他在清漪池那边弹琴和诗喝酒,这会子应该都在清漪池边上。
此刻,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夕阳的余辉,洒落大地,金灿灿的光芒,照在人身上,依旧令人燥热不已,鹅卵石铺就的地面,薄薄的丝履踩在上面,还能感觉到烫热,五月底的天气,已经是这样的热,不想到这么晚出来,还是很热,幸而,小径两旁都植有高大的乔树,枝繁叶茂,绿意盎然,浓密的树阴能够遮挡照射的阳光,偶尔一阵南风吹来,带来些许凉意。
后园里,假山堆砌,花树林立,清漪池旁边有一块空地,年前的时候,特意从丹阳的玄观寺里移植了几株梅树过来,上次听小戎回报,说是已经全部活过来了。
郑绥和袁三娘子过去的时候,果然桓裕和王十二郎都在。
一进园子,远远就隐隐听到琴声传来,还伴随着歌声,声音极其清越,仔细听去,便能听出来,曲子是那首敕勒川的曲,词也是那首敕勒川的词,郑绥想也不用想,就猜到是五兄郑纬在弹唱。
往常王十二郎过来,和五兄在清漪池边弹琴和诗时,她也时常过来,在一旁替他们斟酒,或是侍弄笔墨,替他们作笔录,若是碰上容易些的题目,她亦会做上一首,可每每都让五兄给批得毫无是处。只是唯独这事上,她仿佛越挫越勇一般,竟然没有打退堂鼓,连五兄都说难得。
不过眼前。在水榭里,她平日的活,好似让桓裕抢了似的,斟酒的人变成了桓裕。
直到一曲终了,郑绥才让三都去通传一声。
也直到此刻。水榭里跪坐的三人,才发现他们。
只是三都过来,让她和袁三娘子过去时,他们三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笑话,郑纬和王十二郎哄然大笑起来,清朗而肆意的笑声,回荡在湖面,激起一片荡漾。
唯有桓裕跪坐在榻席上,脸上的笑意颇有些不自在,看了她们俩一眼。对着郑纬和王十二郎道:“行了,专门给你们俩斟酒侍墨的人来了,可用不上我了,我先回去了。”
“别,哪能这么快就走了。”郑纬忙地拦住,肆意的笑声收敛了几分,脸上的神情却仍旧不改玩意,目光在袁三娘和桓裕身上打转,“熙熙她们才刚来,你不如再多坐一会儿。现在走就没意思了。”
瞧着五兄这样,郑绥多少能猜到,方才郑纬和王十二郎为什么会大笑,左右不过是打趣桓裕一场。而旁边的袁三娘子应该也猜到了,此刻,却是突然红了一张脸,带着几分紧张不安,喊了声叔齐兄,微微行了一礼。抓着裙子的手指,有些许泛白。
郑绥见了,顿时心头暗暗称奇,这丫头,还以为她的脸皮有多厚,原来到了桓裕跟前,竟然是这幅含情带羞的模样,只是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偶尔偷瞥向桓裕时,情意满满,又热烈许多。
再抬头,望向已经起身的桓裕,身姿挺拔,仪表不凡,郑绥只听到自己心头突然漏了一拍,仿佛停滞了一下,却又是忙地移开眼,她怎么会突然觉得桓裕长得好看,夺人眼目,不说别的人,眼前的五兄郑纬和王十二郎,就是名誉南地的美男子,容光照人,光彩夺人,只偏偏……偏偏,桓裕站在旁边,不但没有被比下去,遮盖住,犹如太阳与皓月,各放异彩。
在郑绥都要怀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出现了问题时,王十二郎的话,却让郑绥给回过神来,“三郎方才不是说要见袁三娘子,怎么袁三娘子一来,你……”
“十二郎慎言。”桓裕陡然板起一张脸,打断了王十二郎的话。
王十二郎只笑了笑,却并没有太在意。
只瞧着桓裕朝郑绥和袁三娘子的方向说道:“本来是给他们俩抓壮丁抓过来的,既然你们俩来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举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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