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圣旨(2/5)
何要求时,永远是那么理所当然。只听郑绥,“阿兄昨日去秦淮河边,参加诗社,可还顺利?”
“这种活动,在荥阳时,我就常过去,不过是和阿翁傅叔一起过去瞧瞧形式,熟悉一下,论严谨,还比不上我们荥阳各大家举办的诗会。”说到这,郑纭嘴角微翘,带着几分得意。
“学问方面,我帮不上阿兄什么忙,至于阿翁和傅叔两人,怕是也有限,东院那边的文士,做出来的东西,更多皆是循规蹈矩,难出新意,我记得阿舅曾言,若论文章,意境为第一要素,词藻可堆砌,唯叹灵气难得,阿兄可以常去和十八从叔讨论。”十八从叔虽性子粘乎,没什么主见,但到底学问不差。
想到这,郑绥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个人来,遂又道:“我听阿翁说,前阵子王十二郎常来府里,他虽年纪不大,却把南地都游了遍,五兄就曾对此人赞叹有加,阿兄也可以和他多讨论,拓宽一下见识。”
郑纭虽听到郑绥的话,先疑了心,不过,后又听郑绥的解释,一时倒也释然,忙道:“我正有此意,还多谢十娘提点。”
“我不过是拾人牙穗,可当不起这一句。”郑绥先前那话,也是一半真一半假,昨日在清峰观,听了一番王十二郎游历巴蜀的经历,又听他说,今年计划去交趾,才知道原来,整个南地,差不多的地方,他都已经去过了。
至于假托五兄之言,不过是为免四兄起疑。
郑纭进屋时,就闻到一阵清香扑面而来,他记得,郑绥屋子里是几乎不熏香的,方才坐定后。目光搜罗了半晌,才发现,他所坐的榻席右边的博物架上,放着一对青釉瓷梅枝花觚。花觚里分别插了两三枝梅花,颜色大红,却是十分娇艳可人。
又想着自家这座大宅院里并没有梅树,脑中想起九娘阿细说过,十娘喜梅。遂问道:“十娘这几枝梅花,可是昨日去清峰观得来的?”清峰观里有座老梅树,只是观主却轻易不许人折摘。
“嗯,是临走时,观里人送的。”
只听郑纭说道:“十娘既喜欢梅花,开春后,咱们修葺这座宅子时,可于后面的花园里移栽几株,到了明年这个时候,大约就能开梅花了。”
郑绥忙点头。“那是再好不过,我也正想和阿兄说此事,咱们那园子里,四季的花树,都有那么几株,唯独缺少梅花。”
大约是气氛渐渐融洽了起来,郑纭又坐了一会儿,兄妹俩又闲话好一阵子,郑纭才起身离去。
送了郑纭出门,屋子里几位婢女收起方榻。郑绥回转屋,由着采茯服侍着坐到床榻上,尔后,又让刘媪把药端来。
郑绥喝完药。漱了口,直到洗完手后,采茯一边替郑绥擦手,一边道:“婢子瞧着,小娘子今儿的精神比昨日还好,方才还又和四郎说了这么久的话。听说四郎来时,婢子还担心着,只怕说不了几句话,就得冷场,不想竟然还说了这么长时间。”
“你也担心?”郑绥侧头看了采茯一眼,又自喃道:“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担心,我和大兄在一起时,就曾有过大眼瞪小眼,最后是大兄跟念讲经义课的先生似的,逐条说去,我只有点头的份。”说来,每每遇到大兄时,她就浑身不自在,恨不得避着走才好。
“可今儿小娘子和四郎就很好。”
郑绥点头,“是很好,”说着起身,“我去小隔间练字,有辛夷和百草在旁就可以了。”
有些事情,想通了,就好。
虽然五兄郑纬,在她心中,谁也无法取代,但到底,四郎亦是他兄长,还有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绝对不短,既注定要相处在一屋檐底下,何不大家都好好相处,四郎想必也是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
郑绥走进小隔间,原本她昨日回来时,是想画一株老梅图,只是后来想想,更想画建康全城图,又觉得昨日那幕笼罩在雪景下的全城图,太过落寞,仿佛繁华过后,曲终人散后的落寞。
故而,便更不想画了。
只是没料到,她到底与这样的景致有些缘分,若许年后,终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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