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平地惊雷响(2/3)

妇人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看着像是个泥猴子一样的小姑娘伸手将她脸上的泥沙都给擦掉了，像是对这种事情很熟稔似的。

在少女期待的目光之中美丽依旧的妇人拿起了果子。

咬了一小口之后便温和的弯着眼睛笑着说：“这果子真甜，都甜到心窝里去了，咱们的小豆真能干。”少女听闻后暖暖的笑了，似乎对得到称赞非常满意。

少女心底那可是早就忍不住的嘚瑟了，整个后山里面自己可都是熟稔的和后花园一样了。自己这双眼睛摘下的果子能不甜吗？

回到了茅草屋，少女熟稔的挽起了棉布袖口，看了看在门口的水桶。

沉思了片刻后。

赤小豆憋红了脸把装的满满当当的水桶艰难的挪到了灶台边上，用木瓢把水舀起搁到了大铁锅内，烧的正好的铁锅扑腾冒起了白色的水汽，赤小豆伸手把淘好的米放了进去。看着珠玉似的白米有了热乎劲儿。

这才转头，像是一刻不肯浪费似的，一转过头又到一旁的木桌上切菜去了。蔬菜和刀剑摩擦的声音咔嚓咔嚓的清脆有动听。

灶房里面是炊烟袅袅。

妇人正在屋子外的院坝内小篱笆旁晾晒着昨日里去山间寻到的野菜，这些野菜昨日还是湿潮的绿色，今日就变得有些干燥的黄色了。她伸手极为耐心一根根的把野菜搭在篱笆上。看着春风从泛黄的篱笆里带着潮湿的野菜气息穿过。

咕嘟咕嘟的水珠开始变成乳白色的蒸汽，珠玉似的白米开始膨胀了起来，变得饱满而莹润了起来。野菜炒着干脆的腊肉散发出来的香味让赤小豆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有些润润的嘴巴。

她把手伸向了粗瓷碗，盛了满满的两碗饭。掀盖的雾气将她的长睫毛染的湿漉漉的，毫不意外的，少女拥有着一副极好的相貌。

将饭菜端到了院子外的石桌子上去，母女俩个坐在小院内的石桌上吃饭。

妇人端着粗瓷碗平静的开口说道：“小豆今年也满了十六了，是个大姑娘了。我打听到了，今年清风院恰巧开始招生了，今日日子好，吃过饭后你就好生收拾行李，我路线都给你打听好了，争取明日就踏上路程。”

赤小豆忽然沉默了起来。没有开口接下这话茬儿。她素日里最是活泼，今日里听闻此事之后似乎不大开心了。空气中平静的只有赤小豆埋着脑袋扒饭的声音。

妇人望着赤小豆，眼神中带着慢慢的慈爱，她温和轻声的劝道：“平城太小了，这里不过是九真国最末的一个边陲小镇，说是平城，大小也不过才巴掌大小那里能够攀的上城这个字。你知道的，娘亲的身体不好，怕也是陪不了你几日了，我在这里没办法一直保护着你的，你一定要去清风院去，那里有能够保护你的人。”

赤小豆看着温柔的母亲，想着那些极为诡异的画面，不由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硬寒冷了起来。

赤小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过生辰的时候半夜里窗外总是会出现一些浓稠的像是黑血一样的黑雾，那些黑雾非常的诡异，会凝聚成人形开始攻击自己。而且是极为的难缠，每年都要来上那么一遭。

自己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全部都是凭靠着自己的母亲。

素日温柔大方的母亲每次遇到那些黑影的时候，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柔弱，反倒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一样的。那个母亲还是很爱赤小豆，但是那个母亲是冷漠的，骄傲的，强大的。仿佛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就带着某种强大。

无数的黑雾像是箭矢一样密集的朝着两人攻击而来，那些黑雾的速度极快，划破空气时候嗖嗖而来，这时候的母亲浑身就会开始散发这金色的光芒，双手虚一晃，一把金色长剑刀锋一样捅入黑雾的身体内。

那速度快、出手准、下手狠。几乎都是一招毙命。完全不像是一个素日里在家里只会做家务的中年妇女。反倒像是一个深藏不漏的绝世高手。

赤小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