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心插柳(2/3)
当即回头要走。却是给后头增多的人流给堵截在中途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北道的小街本就狭小,一河之隔的对岸就是传说中的烟柳巷子,因为过于狭斜曲卷的街道而被风月中人戏称是勾栏或者是狭斜。
“长安有狭邪,狭邪不容车。”就是说这里面,虽说不直言,但两边的建筑风格多少还是相似的。
无奈之下,叶疏云只好后退,从人群中要挤出去,挤了一会儿又要担心自己刚买的菜和小钱袋,于是还是作罢了,退是不得了,只好踮起脚来瞧瞧内里的情况。
有人议论道:“有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啊,我才刚来没瞧见啊。”
“好像是个人物啊,据说是个大姓子弟,仗势欺人呢!”
“哪里啊!我听说是一个登徒子遇上个姑娘要强抢民女!”一人正声道。
“我那不是也是听人说的么。”前面的人心虚退让了。
“什么!我大唐刚过战乱正处百废待兴之时,如何能容得下这样的腌臜货,大伙说是不是啊!”
周围的人练练点头称对,就要口诛笔伐之类的时候,一声声惊叫倏然而至。
“杀人啦,死人啦!人死了啊……”
一颗大好的头颅从空中划过一个奇妙的弧线落到叶疏云跟前的一人身上,那人一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袭来,恐吓之下忘了躲闪,直直得倒下了。
接着人潮就如冲上岸的潮水一般消散了,叶疏云从小没少见过死人,虽说惊恐还是忍着蹲下身子探了前面汉子的鼻息,却是还有。
他叹了口气,感叹道,没个胆子就别来看戏好么,决斗不死人那也叫立生死?
因为他看到前面的一位女子手上殷殷鲜血流出,与她细剑上的血迹一如。
唐人决斗分胜负,立生死是两码事,若是小事就割袍做依,对面若是不敢应大多都是要理亏被人耻笑的,但大多都点到为止。
割掌为誓却是要分出个生死才行,大多没有深仇是不会做此举动的,对方若是不敢认倒也不会被太多人耻笑,但是双方高下立判,孰有理孰无理一清二楚,如此一来倒也公平。当然要是一个习武多年的练家子去以此来要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才叫丢人,这时候大都是要脱去上衣袍让周围人作证的。
长安的官府不大喜欢管这类的生死判,大多任其自由,死一点人也只是难办一些,大多是时候拖着拖着就能当无事发生一样。
每年因决斗死在长安这座城里的人不算少,但是秩序即在,那就万事无碍了。
叶疏云就想走却给一股冰冷的视线给盯住了,他不敢回头,因为冷意就是在全身上下哪个地方也能感觉得到。
“修士!还是和淳于大哥一样厉害的人物啊好像。”
他这般揣摩道,身子却是微微僵硬。虽说他没见过淳于真正出手,却瞧见那座被拆得只剩骨架和一面墙的小屋。也不是对修士的能耐一无所知。
“你为什么不走!别人都走了。”是个生硬的粗犷声音,却听得出来是那个女子的询问。
“我不是看眼前这个人给吓得半死了么,瞧瞧他是不是真的给吓死了不行么,大侠?“
“……”
“我不是什么大侠,他要轻薄我,我就杀了他,如此而已。”
粗犷的声音一如刚才,却出现在一个女人口中,还好叶疏云是背对着她,要不然可得吓出更多的冷汗。
可就算如此,他背后也凉了,分明是出了好多汗。
“我就是一个路过的,放我走吧,女侠。”
“……“
听见衣服翕动的声音,叶疏云回头。
人影却是瞧不见了,他赶忙把吓得差点脱手的菜篮窜紧了些,小跑着回到了酒肆。
一旁一处高宅的檐角后,那名女子露出了身子,细细说道:”连个路过的小鬼都有这般胆量,长安果然不凡。”
她之所以对他旁加注意,只是因为别人看到头颅眼神都是跟着头一起移动,只此一个少年郎却是盯着她看,似乎见惯了生死似的。
女子微微一倾头,一缕灰色的发从鬓角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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