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而告(1/2)
李言蹊挑了挑眉没理他,他再接再厉继续厚颜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你也不怕气坏了身子,你不怕我可还心疼呢。”
李言蹊手里热腾腾的茶水向着二皇子泼了过去,他眼疾手快的起身一个腾挪,让开了。李言蹊也没指望这杯茶真能泼在他身上,看也没看他,又自若的重新倒了杯茶。
二皇子扭头看了一眼满是茶水的凳子,眼珠子一转,已坐到了李言蹊旁边的凳子上,伸手端过自己那杯茶搁在面前,这才关切的看着李言蹊,道:“我看你今日走路的姿态,想是脚伤已经好了吧?”又有些遗憾的低头去看李言蹊被裙摆遮住的脚,“原本想着,要是没好,我还能再帮你揉揉。”此二皇子殿下,乃是厚颜又无耻的立青周靖是也。
李言蹊抬起脚就踹,被他灵敏的躲过,这才放心道:“看你这个样子,看来果然是好了!”又不要脸的将脑袋探过去,眼巴巴的问道:“我走的这些天,言儿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很想言儿的,简直为伊消得人憔悴,人比黄花瘦……”
李言蹊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伸手将他的脑袋推远了些,这才道:“言儿?”右手抚着左手的银手链,声音清冷,“殿下若是想见言儿,”她伸出来三个手指头,“言蹊这里倒是有三个方法可以帮你。”周靖睁大眼睛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看着李言蹊。只见李言蹊先收回一个手指头,左手却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柄匕首放在桌上,“此匕首削铁如泥,殿下只需用它在脖子上轻轻一划,可能有点疼,但不出一时三刻,你应该能见到言儿。”
周靖一脸的不解,定定的看着李言蹊,再分神看一眼桌上镶嵌了宝石的匕首,“言儿你……”李言蹊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又收回一个手指头,再抬头指了指房梁,左手再次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白绸,循循善诱,“第二嘛,只需将这白绸往那房梁上一绕,打个结,殿下您将脖子往里一伸,言蹊费力帮您把垫脚的凳子一撤……可能出不了气的时候有点难受,但很快,您也就能见到言儿了,只是可能您的形象会不太好看。”
若要是这个时候周靖还不明白李言蹊话语里的意思,乃是让他自尽的话,那他也就是个人才了!他只是不明白,他与李言蹊哪有如此深仇大恨,让她如此好心为他出谋划策!他有些头疼,莫不是前几天的胆大妄为,真的让她恨他入骨?他的头快要爆了,满脑子闪烁的都是该怎样让她消火的想法,最后却发现焦急之下竟然想不出一个妥帖的方法。
李言蹊已经收回了最后一个手指头,指了指周靖面前他倒上还没来得及喝的冷茶,笑得无害,“最后一个方法嘛,言蹊觉得最适合。殿下只需喝下这杯茶,不过须臾就可看见言儿,不痛苦亦无损殿下的风采!”
周靖见她终于说完,不可置信的伸手端起茶杯,眼神沉痛,“言儿你,你竟恨我到了如此地步?你竟恨不得我死么?”
李言蹊亦端起她自己的那杯茶,悠然喝了一口,笑道:“殿下误会了,言蹊何曾说过恨你。”
周靖看了一眼那匕首白绸和手里的茶杯,“那为何……”
李言蹊已收了面上最后一缕笑意,一脸冷凝与严肃,郑重道:“殿下,请你记住了,我叫李言蹊。”停了一停,目光终于落在周靖面上,一字一顿道:“言儿,是我早逝的弟弟!”
周靖这才想起来,安亲王妃的一对子女乃是双生,幼时曾听皇祖父说过,这对双生子姐姐名为李言蹊,弟弟则为李蹊言。他一口一句的言儿,其实是安亲王府已逝的世子,李言蹊的亲弟弟!怪不得她会如此迁怒于他!他看见她眼里的沉痛与悲伤,不由得心疼,却又为自己的无知与不慎而懊恼,他“言儿言儿”的唤她,到底会在她心里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突然之间就失去了再开口说话的勇气,此时不管他说什么,造成的伤害都无可避免,而且,他突然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叫她了。
李言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呼出,这才开口道:“殿下前些日子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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