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六)(1/2)
李言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对面男席看了过去,准确的找到十二,指着十二对周靖,也是对所有人道:“殿下大约不知道,意叔叔家的公子,嗯,就是你认识的李诚,其实才是我正经的师侄。”她停了一停,口齿清晰道:“十二,嗯,我叫他十二,十二也对长安熟悉得很,殿下身份尊贵,言蹊不敢劳您大驾。”
被点名的十二,难得的很上道的站起来,转换方向,对着李言蹊拱手垂拜,“十二谨遵师叔之令。”
李师叔很满意,连连点头;周靖噎了噎,看一眼李言蹊又看一眼十二,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又听李言蹊道:“不过陛下说了,言蹊需和几位殿下多多接触,殿下如不介意,咱们倒是可以一同出游。”
李言蹊一番话,全了周靖和周靖他爹的面子,不至于一开始就把关系搞得很僵也不会让别人误以为她和周靖有些什么,这是对她自己同时也是对周靖的一种保护。否则,若是别人以为安亲王府的郡主,和嘉宁帝的嫡皇子之间有什么,那还真是目前两人的无妄之灾。
“从来没见过二哥这样吃瘪的模样。”周周韵得很神奇,小声的与周智继续交头接耳,“郡主姐姐真是不同寻常,简直太厉害了。”一副对李言蹊十分崇拜的模样,眼睛亮晶晶的。
“咳咳”,嘉宁帝的咳嗽是时候的打断了众人的交谈声,笑道:“朕来之前,远远就听到你们十分热闹,可是在聊什么高兴的事?”
安亲王正要说话,不妨被李婉心抢先答道:“回陛下的话,婉儿与长姐正在说,要一起合奏为父王祝寿呢。”
“陛下。”安亲王站起来刚要说话,被嘉宁帝的大笑声打断,“好,好,你生了一对好女儿。朕向来只知婉儿琴艺不俗,不想蹊儿也精于此道,朕今日真是有耳福。让下人备琴。”
嘉宁帝此话一出,李言蹊再推辞便是抗旨不尊,吴含玉悄悄的看了李婉心一眼,觉得她真是聪慧,竟然想到让陛下开口。
李言蹊站起身与李婉心一起行礼答是,又道:“回陛下的话,蹊儿自小在山野长大,只怕要让陛下失望了。”见嘉宁帝一副不赞同的神色,继续说道:“蹊儿听说咱们长安长大的人都有些看不上山野之中的人。我还听说我这个跑江湖的人,粗鄙不堪,貌丑无颜,皮肤粗糙长满疙瘩,不知琴棋书画诗文舞,没有规矩礼仪不学无术;听说大家还替我的姻缘担心,替我未来的夫婿不值呢,毕竟我只是个虚有其表,哦,连表都没有的靠着父亲的庇荫才得了郡主位的跑江湖的。”她说绕口令一般的说完,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发音,还若有似无似笑非笑的向着吴含玉她们几人的方向看了看,“陛下”,她指了指自己的面纱,继续无奈道:“其实蹊儿不是大病初愈见不得风,蹊儿是貌丑无颜不敢见人才覆的面纱,蹊儿的琴声也上不得大雅之堂,师父常说蹊儿的琴音犹如魔音灌耳绕梁九日不绝,有‘天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能耐,蹊儿实在不敢献丑,荼毒陛下的身心。”
她向吴含玉几人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几个人都心虚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尽量减少存在感。李言蹊刚才的那番话她们最熟悉不过了,那都是她们那日在皇宫里编排李言蹊的话,当时除了她们几人没有别人在场,齐月秀因为伤了脚又赶上她外祖父生病,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她是没有机会向郡主告状的。那么,将这些话告诉郡主的,就只有她们几人中的一人!她们防备的互相看了看,却不能从彼此面上看出什么端倪来,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又缩了缩身子,知道李言蹊既然晓得了这些话,自然也晓得是谁说的这些话,她们还奇怪安亲王怎会广下请帖让父亲带她们出席,原来竟是要替郡主出这口气。她们绝望的垂下头去,要是父亲的官运因她们而受损,她们只怕会从此被家族遗弃,最后落得个冷淡收场。
这边吴含玉几人内心一边受着煎熬,一边猜测是谁出卖了自己,越想越觉得谁都有可能,不自主的将其余的几人都恨上了。另一边,嘉宁帝听李言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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