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古灵溪水治顽疾(3/4)
不是很好喝?”“很奇怪,看着无边无际的,怎么一口就喝尽了?”
贺兰心拿起罐子一瞧,果然被她一口喝得涓滴不剩,而托在手中的罐子小如茶杯,实在不像能盛得下那么无边无际一潭水的罐子,且罐子轻巧如纸片,并不是先前那般沉得抬不起来。
她还在琢磨这罐子的事,却见明镜脸一脸新奇望着她,好似也在把她当怪物琢磨着。
“你平时也很喜欢思索吗?”
“思索?”
“嗯,自我见到你,你不是沉睡就是思索。”
“我睡了很久了吗?”
“睡了七七四十九日了。”
“啊?!”
“又怎么了?”
司涧收拾着罐子,仿佛嫌弃贺兰心脏似的,涮了又洗。
“我这是已经被下葬了?”在梨花城,有人死后守灵七七四十九日便下葬的习俗。
“你怎么什么事都想到死呢?”明镜脸虽是反问,却是一脸的清明澄静,声音潺潺如溪流,轻柔欢快。
“你说我睡了七七四十九日……没吃没喝还能活?”
“我每日给你喝古灵溪水。你一个凡人,想死也死不了。这古灵溪水第一大作用就是保鲜,第二大作用就是镇静,第三大……当然这些都是对凡人而言……人之生死有定,非你所能想。你为何总想到死呢……你很想死吗?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贺兰心望着司涧,他依然在整理罐子,字句却如珠玉般从他的嘴里咕嘟咕嘟冒出来,铿锵清越的声音仿佛哗哗流动的水声,有一种生命的喜悦。
“原来在他眼里我这还算活得好好的……”贺兰心沉吟着。
贺兰心是想过死,思索过活着的意义,不过那是在父亲去世前。
现在她只想活。
她摸了摸自己的双手,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皮肉,发现还是疼的。
司涧见她竟这样幼稚,笑起来:“你还真以为自己死了?莫不是把我当成鬼了吧?”
贺兰心见明镜脸为了讨自己开心竟哇地吐出舌头来,无端地有一种自惭。
不知怎地,眼前这人总给人一种生命的喜悦。
很多时候,我们不太明白自己的想法,而当有一个人问起或稍微从旁指点几句,我们便会对自己的想法明确且豁然开朗。
贺兰心喃喃自语道:“从今往后,我也要好好活。”
“什么?”
“没什么……你是说我晕倒后被你救来了这里?”
“没错。当时你晕过去了。”
“你是说我一直喝古灵溪水才得以续命?”
“没错。这古灵溪水可是世间难得的奇物,不仅能治病,还能治愈世间所有的伤痛……当然只是对凡人而言……”
难怪贺兰心刚刚回忆父亲去世的事,心好像不是那么痛了,反而觉得那是一种解脱,抑或父亲的气息只是散开到天地之间,有待再聚结起来。
而平日里,她只要一想到父亲,心就莫名地紧缩,围困她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心酸和痛楚。
“你说的姑姑,是你的亲人吗?”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她也有过敏的症状?”
“跟你一样。一着急就会起疹子,跟中毒似的。”明镜脸谈到他口中的姑姑时,竟有一种沮丧,这种沮丧在他欢快的脸上很少见。他说完,仿佛有什么事想不通似的,奇怪道:“不过这种病一般人不会得,你怎么就得了?”
“与生俱来的,我也不知道。很奇怪。”
“姑姑当初得这病也是与生俱来的,很奇怪……”
在古灵溪不断输送而来的清泉一般的真气催动下,贺兰心听着听着,又要昏睡过去。
只见得洞壁烛光昏沉,明镜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她的眼睛又闭上了。
这回她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父亲。梦里的父亲很年轻,在同人争辩,那位同他争辩的人高高在上,父亲不时被那高高在上的人威严呵斥,屈膝求饶。旁边站着的身影好似母亲,母亲仿佛生病了,孱弱得不行。父亲不断地同那高高在上的人辩解,祈求。而那高高在上的人越来越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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