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账(2/2)

待众人看清杜五子的脸，都吃了一惊，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流血了。莫衣衣吃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老六抢着道：“回大夫人，昨天这小子晚上起来上茅房，天黑看不清，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着脸了。”

杜五子瞪着马老六：“你胡说！明明是你逼着我在账册上签字，我不肯，就被你打了一顿，还强行按了手印。”转而又对莫衣衣道：“禀大夫人，这马老六去买东西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小人要跟着也不让近前，账册也是他自己写的，小人并不知情。”

莫衣衣闻言，对马老六道：“马掌事，你还有何言？杜五子说言是不是真的？”

马老六瞟了杜五子一眼，冷哼道：“自打三夫人掌家以来，我就在采买上了，这几个月从未有人说过闲话，如今大夫人你一来，就鸡蛋里挑骨头。更何况，你看的都是去年的账册，或许今年物价涨得厉害呢？”

莫衣衣怒极反笑：“哦，这么说马掌事是不承认了”？“口说无凭，何以令人心服？”看着马老六不可一世的样子，莫衣衣对杜五子道：“小杜，马老六所去购买的商家你可知道？”

杜五子连忙道：“知道，小人跟在马掌事后面，虽不能近前，但那些商贩摊位还是记得的”。

“好，何妈妈，安排几个人跟着杜五子，去给我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查！看看我金府究竟买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

扑通一声，马老六这下慌了神了，跪倒在地：“大夫人，是小人财迷心窍，见利忘义，小人理应受罚，只求大夫人不要送小人去见官。”

莫衣衣盯着他：“你哪里来的胆子敢这么做？盗窃主家财物可是要判流徙的！”马老六连连磕头：“是三夫人，不，三姨娘叫我这么做的，她说要给大夫人一个下马威，顺便也让我捞点油水。”

“哼，何妈妈，把马老六所说的让他签字按手印，这种人，是不能留在府里了，罚二十大板，你自己走吧，留几分体面给自己。”

莫衣衣拂袖转身，对着呆立在场的众人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偷奸耍滑的下场，再有犯者，一律送官！”又对地上的杜五子道：“从明日起，你就升为采买管事，另调他人为副手，规矩照旧！”众人忙不迭的称是，再无一人有轻视之心，俱都战战兢兢，如实回禀。

忙乎完洛玉轩的事情，莫衣衣带着签字画押的东西来到了宜德苑，把事情经过详细地跟老夫人说了一遍，老夫人当即命人叫来了三姨娘，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罚她禁足一月，抄写静心咒百遍，以洗心革面。

金少恒知道了，拍拍莫衣衣的头道：“这小娘子真是越来越威风了，张牙舞爪颇有母老虎的风范”！

莫衣衣心道：母老虎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呢，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是日方长，且行且看。